肯特隻得謙卑地賠笑,理所當然道:“閣下說的是,作戰完成了。閣下很快便能受到偉大皇帝陛下的嘉獎。那麼,可以將聖衣製裁收起了吧?”
誰知,韋斯利嗤嗤一笑,竟然捧腹大笑起來,讓可憐的荊棘騎士先生完全摸不著頭腦。
“嘉獎?哈哈,或許吧,至於聖衣製裁,不不,它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說話期間,韋斯利竟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探進了肯特的胸口,不著痕跡地一啄,抓出了猩紅的心髒。
肯特半張著嘴,一臉錯愕地倒下,他瞳孔中充滿了不解,憤怒,不甘等等一係列複雜情緒。但誰在乎一個死人的情緒呢?這位擁有雙姓氏的貴族騎士先生隻不過消耗了韋斯利總務長一雙嶄新的皮手套而已。
荊棘騎士突兀的死亡,光輝之翼其他騎士迅速反應過來,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般,舉起手中的騎士大劍劈向了剛才還是一起浴血奮戰的戰友荊棘之花騎士。
在一片倉惶驚恐,不解的怒吼和慘嚎後,光輝騎士查爾迅速帶領手下的大騎士們將荊棘之花屠戮一空。由於聖衣製裁的禁錮,連一個騎士都沒有逃脫。
做完這冷血的屠殺之後,查爾拔出了光輝大旗走向了一直在遠處等待的韋斯利身前,恭恭敬敬地施了個聖禮。
“尊敬的韋斯利聖徒殿下,荊棘之花騎士團一千零一名騎士全數死亡。”
韋斯利不發一語地走開,拿起了從開戰起便插在原地的手杖。
“幹的不錯,查爾先生。”
……
數日後,帝國巍峨皇宮,被譽為“拜占庭太陽之晶”的凡爾賽宮。
在最深的皇帝寢宮,你看不到一絲纖弱嬌媚、華麗精巧、甜膩溫柔、紛繁瑣細,這裏無緣於時下興盛的具有纖巧、精美、浮華、繁瑣這一切特色的洛可可風格之奢華。卻充斥著度量與比例完美契合的嚴謹肅穆,軸線凸出,對稱性被極力強調,儼然一副落伍的古典風格。
當然,韋斯利自然不敢對於皇帝陛下這種不隨潮流的迂腐有絲毫詬病,他僅能做的便是在這個壓抑的寢宮中盡量壓低自己的頭顱彙報此次戰績。
韋斯利總務長努力地使自己看起來不卑不亢,彎腰施禮:“尊敬的皇帝陛下,艾麗一眾已經伏誅。”
偉大的尤利烏斯·路易皇帝陛下麵無表情,這個麵貌威嚴的帝國皇帝似乎對於這個結果無動於衷,是他意料的情理之中,連頭都沒有抬起,認真地看著財政大臣昨晚呈上來的去年財政收入報告。
“辛苦了,韋斯利。”他隻是淡淡地說。
韋斯利一臉哀傷,怮痛如同喪父般接著說道:“還有一個令人沉痛的消息,帝國,永遠地失去了荊棘之花。”
這次,皇帝終於放下了那沉甸的財政收入報告。抬起頭,看著韋斯利,隻是注視了他短短兩秒,然後低下頭繼續看著財政收入報告。
“韋斯利,你該死。”
轟——
帝國宣政院高高在上的總務長大人耳中如炸響雷,後背瞬間被汗水打濕。
……
梵蒂岡宮充滿神聖氣息的創世紀天頂畫下,慈祥的教皇尼古拉二世陛下頭戴本篤十六牧徽無邊帽,坐在高高的神座上,閉目養神,傾聽著光輝騎士的彙報。
終於,終於結束了嗎?那個女人,在夏日的陽光下,向身為白衣教士的自己施教皇之禮的女人。自己還清晰地記得那天正午的陽光,刺眼的眩目。感謝神明,終於結束了。
他在光輝騎士報告完畢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教皇陛下,還有一件事,我們已經成功地摘下了荊棘之花,這朵皇帝陛下手中帶刺的玫瑰。”
尼古拉二世睜開了雙眼,顯露出十年來從未展露過的笑容。
“感謝天父,這真是美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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