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警局那邊也通知一下吧,但是動靜不能太大。”
......
老宅內外都有人在尋找,薄司寒也讓秦安帶人全城去搜了,監控的查找他也都安排了人。
到了吃早飯的點,但老宅裏並沒有幾個人能吃得下飯。
薄司寒也不想和一大桌子的人虛與委蛇,他從廳裏往薄興業的房間裏去。
他走到門口,薄興業也剛剛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拿著一隻剛折的梅花。
“來啦,進來吧。”薄興業的聲音沒什麼波瀾,推門而入。
那隻梅花被插進了窗前的瓷瓶裏,那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
薄興業插好花,打開窗,回過身,“早飯吃了嗎?”
“還沒有。”薄司寒看向薄興業的方向,看的確是窗前的那隻梅花。
薄興業起步,“那一起吃點吧。”
薄司寒沒說話,隻是跟上了薄興業的步伐。
餐廳裏,兩個坐在餐桌前,相對無言。
“你難得和我一起吃個飯。”薄興業的語氣是淡淡的哀。
“不是難得,是很多年沒有過了。”薄司寒的語氣冷硬。
薄興業放下筷子,望著他,神色平淡,“你來,是有話想說吧?”
薄司寒也沒再拐彎抹角,“薄興裕出事了。”
“我知道,宅子裏都亂套了。”薄興業微抬眼眸,“所以,你想問我怎麼這麼平靜?”
薄司寒沉默。
“我隻是不關心,他們怎麼樣與我無關。”薄興業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薄司寒直截了當,“我昨天晚上收到了薄興裕的短信,他說我想知道母親當年的事就回老宅救他。”
即將落入菜碟的筷子停在了空中,停了一會又重新夾起了菜放入碗中,“所以,老四是在裝瘋賣傻?”
薄司寒嗓音沉沉,“我不關心薄興裕是不是裝瘋賣傻,我隻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年我被緊急喊去了公司...”
“我知道。”薄司寒打斷了他,“我想知道我不知道的。”
“爺爺當年不同意你和母親,但是有了我之後,他也已經漸漸接受了,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非得趕我母親走?”
薄司寒的聲線有了波動,再不似剛剛那般波動。
“這個問題,你問過。”薄興裕的眼底藏著悲。
薄司寒的目光緊盯著他,“對,我問過。我不止問過你,我還問過爺爺,但是沒有答案。我以為它就是沒有答案了,但是昨晚薄興裕的短信告訴我,這件事一定有答案。”
薄興業望著他,那目光是這麼多年薄司寒都沒看到過的。
悲傷,自責,糾結,絕望。
“你母親當時已經懷孕了,但那個孩子很有可能不是我的。”
空氣似乎都凝滯了,房間裏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薄興業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哀傷。
薄司寒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她有了不屬於我的孩子。”
“不可能!”薄司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母親她那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