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想起了原主的親身母親,怪不得表情變得那麼怔愣。
【嚶嚶嚶……美大叔真是兄妹情深,好感動!】1086嗚嗚咽咽地痛哭。
“1086,正常點。”沈韻囧囧地聳鼻。
【嚶嚶嚶,據1086的智庫顯示,韻韻現在的容貌與親身母親相似度達80%,大正同誌一定常常會睹人思人。】
⊙﹏⊙b汗,1086睹物思人這個成語不能那麼亂改亂用的,還有大正同誌是誰?
【那還用說嘛,大正同誌當然就是你的舅舅傅博倫啦。這麼滿身正能量的人自然是叫大正同誌。】1086理所當然地哼哼,自豪得不得了。
“……”
“妹夫,怎麼沒看到知時這孩子的影子?”傅博倫掃了眼沈韻的屋子,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隨即淡淡地問道,似乎不太滿意身為弟弟的外甥居然沒有在姐姐出事的時候陪在身邊。
“啊?”沈世勳受寵若驚地抬頭,神情呆滯。他有多久沒有聽見大舅子叫自己為妹夫了,自從他娶了第二任妻子秦玉嬌後,傅家的人幾乎就和侯府裏斷了關係,鮮少往來,有的也不過是麵子情,今天真是時來運轉了。
沈世勳雖然驚訝,但心裏早就樂得找不到北了。如果能緊緊扒拉上大舅子這棵大樹,他的仕途啊……
沈世勳忙不迭地回答,態度諂媚,“大舅子,你也知道知時這孩子出生的時候氣血弱,身子骨差,前些天剛受了些風寒,正吃著藥,我怕他來來去去地累著,就沒讓他過來。大舅子,您若是想見他,我立即叫人將他領過來?”
沈世勳腆著臉討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沈韻不忍直視地轉頭。這老爹八成是很久沒搭理過自己的兒子了吧,有麵善心苦的繼母秦玉嬌在床頭吹耳旁風,他還能記得幾分亡妻的兒女。
傅博倫輕輕地點頭,“那就麻煩妹夫了。”
“不麻煩,不麻煩,大舅子以後可要常來,他們姐弟兩可老是念叨著您呢。那我這就去叫知時過來,您和韻韻先聊著。”沈世勳笑眯眯地往外走,臨出門了還不忘拉拉關係,真是,瞬間刷新了沈韻對“睜眼說瞎話”的認識程度。
沈世勳一走,屋裏霍的安靜了,好不沉悶。
“那個,舅舅?”沈韻正左右為難地琢磨著該怎麼開口讓對方幫自己完成任務。
傅博倫的表情依舊剛正平直,但眼中卻滿是複雜,“你在這侯府裏過的可好?”
他想抬手再親昵地摸摸沈韻的腦袋,卻驀地僵在了她苦惱的話音裏。
“不好。”沈韻苦著臉,撒嬌似地哭訴,“爹爹不理我,現在的母親也不和我親近,大家都不喜歡我。我老是呆在這個院子裏,沒人願意跟我玩。舅舅,母親走了,我是不是成了沒人疼的孩子。”
沈韻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但一聳一聳的小肩膀和不斷搓揉手指的雙手明明白白地彰顯著她的惶恐和悲傷,讓傅博倫無端地想起了自己曾見過的一隻被大雨打濕了羽毛的小雲雀,當時她就是這麼發抖地蜷縮在鳥窩裏嗷嗷叫,可憐極了。
傅博倫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
【韻韻,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太沒節操了,這麼欺騙大正同誌的感情。】1086憤憤不平地指責,卻沒有站出來阻止。
“本人節操已死,請燒香!”沈韻不在意地吐槽。
其實按照她原本的意思是要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向對方淒淒慘慘地哭訴的,結果,原諒她淚腺不發達,醞釀了半天都擠不出一滴淚來,隻能低頭做鵪鶉狀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