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前因(1 / 3)

卻說顧謹把謝蘭馨等人送到豫王府,又去拜見了豫王等人,略說了一番他所知道的在夷安公主府發生的諸事,便向豫王辭別。豫王也和知道他記掛靖平王等人,也不挽留,便讓他離開了。那時候,豫王府之圍還隻是呈潰散之勢,尚沒盡解,顧謹出府,也可說是一路殺出去的。

回到靖平王府,卻見府門前如往日一般,門可羅雀,十分清淨,便知道這會兒那些人還顧不上素來清靜無為的靖平王府,便放心了許多。

問了下人祖父的所在,顧謹便去尋祖父顧守業,到了那兒卻見吳王、安郡王都在。

吳王見了他便似笑非笑地問他:“怎麼這時候才回來?我還當你陷在夷安那裏了呢。”

顧謹便抱怨了:“舅舅既然當我陷在那兒了,怎麼也不叫人救我一救?”

“嘿,你陷在那兒難道不得怪自己無能麼?”吳王笑道,“或者,該說你重情重義?”

“這麼說,夷安長公主府那邊的事兒,祖父、舅舅都已經知道了?”顧謹盡管知道吳王消息靈通,但不免也常為他消息之靈通而吃驚。

“是啊,若是等你英雄救美完了再來報信,真是黃花菜都涼了。”吳王說著,看顧謹尷尬的樣子,對顧守業道,“舅舅,看來你的孫媳婦是有著落了。”

顧守業笑眯眯地捋著胡須笑道:“這也不錯,等這事兒過了,我尋謝學士談談。”

安郡王但笑不言。

顧謹也不知道心中這時候是什麼滋味,但嘴上便叫嚷:“祖父,舅舅,你們說什麼呢?盡開玩笑,眼下要緊的不是夷安長公主那邊的事兒嗎?”

“那邊的事兒有什麼要緊的,隨他們折騰,反正與咱們不相幹。”吳王分外淡定。

“怎麼會不相幹,城門失火,還殃及池魚呢。”

“若是犯上門來,自然有他們的苦頭吃,眼下咱們不必管他。”吳王說著,抬眼看了顧謹一眼,道,“你在金吾衛中,也不是主官,隻管奉命行事就是了,說不準,還可借此立些功勞。”

“功勞不功勞的,於我又有何用?”顧謹有世襲的爵位,根本不在乎這個,“舅舅你是怎麼盤算的?”

安郡王在旁勸吳王道:“叔叔對著慎之又何必隱瞞,有什麼便說什麼吧,也叫慎之心中有數。”

顧謹狂點頭:“對啊,舅舅,你就別再遮遮掩掩的了,叫我明明白白的,也免得不小心誤了你的事啊。”

吳王輕笑道:“你能誤我什麼事?”

顧守業**憐地看看安郡王,又看向顧謹,輕歎了口氣道:“你舅舅也不過是想順水推舟,借機報複罷了。劉家,也算是自取滅亡。”

吳王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淡漠無比:“劉家人享福也夠久了,今番就叫他們家徹底覆滅。”

作為世宗和顧皇後的幼子,吳王曾有過非常幸福的日子,父母慈**,兄弟孝悌,姐妹友**,可這一切都在延熹三十一年徹底顛覆:他一母同胞的二哥和五哥都死在亂箭下,母後自縊,四姐病逝,而自己,也落得個不良於行,最可憐莫過侄子和外甥,小小年紀都成了沒了父母疼**護持,一個不過五歲,就要目睹那般慘烈的景象,一個不到滿月,就為雙親服喪。

那一年,死了許多人,許多導致這場悲劇的人都死了,可是,唯獨劉家人卻毫發無傷,不僅毫發無傷,他們還越發飛黃騰達!

這怎麼不叫吳王的恨,一日比一日深。

顧謹在上次謝家出事的時候,就發現吳王對劉家的恨意了。那時候,吳王便曾設法叫劉丞相卷入到了那場是非中,不過,那時候,並沒有什麼證據可證明劉丞相的不法,但那些鬧事的舉子,彈劾謝安歌的官員的背後,卻都隱隱有著劉丞相的影子,卻也讓皇帝不再那麼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