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和將軍果真心思縝密之人,以將軍的聰慧也應猜到了些許。”七王爺笑道鳳目盯著右手邊的奏折,神情莫測。
薑安沉聲道:“往昔力透紙背,字跡剛勁渾厚卻是聖上刻意掩飾,卻難掩壓抑和吃力描繪的筆鋒。昨日的字體倒是輕鬆自然許多,這……”
薑安鷹目更寒上一分,“這是說明皇上的病有了起色!”
姬羽落放下手中的茶盞,美目更加陰鬱,果然他猜的沒錯!
“孟瓊!”姬羽落喚道,一青衣男子立刻出現在七王爺眼前。
“本王叫你傳的話傳沒?”姬羽落厲聲說道。
“臣,臣傳了。”青衫男子垂首說道。
“為何本王沒有聽到風聲?”他微眯美目,輕動朱唇。
“臣傳了,可是風都的人都不信,說王爺從不近女色就算先前要娶夜三小姐,也是那夜三小姐自作多情,王爺這般人物如何會讓那夜四小姐懷孕?王爺,這消息放出去幾天,就熄了,沒人信啊!”孟瓊說道。
“哦?還是本王的錯嘍?”姬羽落沉聲說道。
“不,不,臣不敢。”孟瓊打了個寒顫。
“退下,繼續給本王傳。”姬羽落不賴地言道。
“王爺,那臣也告退了。”薑安微垂首說道。
姬羽落點頭示意他退下。
月光如水,窗前棠花靜靜開,經流年,夢回曲水。
七王爺與小皇上的愛好似乎有些相似之處,都十分喜愛這西府海棠,即使每個季節寒來暑往,都會命人將海棠花照料地好好的。
而且尤喜將海棠依窗而置,對月而綻。
隻是多年以後夜未央才知曉這棠花乃風國國花一樣的存在,裏麵有一段動人心魄,扣人心弦關於一個絕美的女子與風國開國帝王的故事。隻是在這北國越是求不得的東西,越彌足珍貴。
初五的早上夜未央淩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起床。沒辦法,皇家吝嗇每隔三個月才有一天出宮的機會。她可要好好把握這一日的光陰。
剛剛出了院子,就見幾個水月芳居的女官已站在院外背著大包小包的。
“你們這是回府還是下鄉啊?”夜未央感歎道。
“夜賢人,我們水月芳居的女官都是正六品到正四品之間,都是風都人士。若是他城女官一年才有半月的歸府探親之日。”一女官答道。
夜未央頷首,水月芳居共一百四十八名正階女官,皆是風都之人,那也應是風都中上層人士子女,甚至士族門閥之輩。
這時一明黃色衣衫的女官向夜未央走來,目光裏帶著些許羨慕,“夜賢人聽說你能自由出入思賢殿?”
夜未央不解地望著她,出入思賢殿很奇怪嗎?
“夜賢人,本來風都盛傳說皇上接你進宮是為了羞辱於你,還讓您去禦膳房打雜,隻是前些日子聽說皇上每晚都命人帶你去思賢殿,夜賢人您不知,我與這幾位女官進宮兩年都未曾見過皇上一麵呢。”那黃衣女官沮喪地說道。
“是啊是啊,還是四年前皇上登基的時候遠遠的看了皇上一眼,那時皇上才十二,再就是兩年前皇上送太皇太後去陪都子川的時候遠遠的看了皇上一眼,那時候皇上已十四,果真如楚禦醫和父親大人所說皇上是風都第一的美男。”令一女官說道,小臉紅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