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點點頭,將一盤炒土豆端到桌上。
將鍋子洗盡開始蒸飯。
打開見底的米缸,心想自己或許真該出去幹活了。
米飯還沒有蒸熟,阿梁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起那炒土豆絲。
“太好吃了!”阿梁拍桌而起望著啞巴男子,“啞巴,你做什麼夥計你幹脆去雲陽樓做掌勺得了,說不好,還能進青州城伺候皇上呢!”
“哐當”一聲啞巴男子手中的缽子落在了地上,熱米飯灑了一地。
“呃,啞巴,你沒事吧?”阿梁擔憂地問道。
“皇……啊……”啞巴揪著阿梁的衣領。
“呃,你說你想伺候皇上?”阿梁笑道,“啞巴我是隨口說說,等你打出名號來了,進哪個將軍府也不錯呢。”
啞巴男子放開他,落寞地走出屋子,朝外麵的田地裏走去。他不過一個管理十戶人的士兵長,他說道他為什麼要在意?皇上,估計他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了,此生此世還能在今晨時一瞥他白馬上離去的身影,他已知足。
染宮。
夜未央正在用溪水淘米做飯。
溪水前印出一個俊朗的容顏,借著溪水她將他的臉看得清楚——
公子澈……
“為什麼要躲我?”他說。溪水之中他表情漠然,卻難掩他眉間淡淡的哀傷。
“……”夜未央抱著米盆轉頭就走。
卻被公子扼住了手腕,“回答我。”他說道。
“你放開我!”夜未央冷聲說道。
“為什麼躲我!”他沉聲重複道。
夜未央默然不語,用力要甩開他的手。
卻被他用力一帶,跌入他的懷中。
米盆:“哐當”落地,米灑了一地。
他涼薄的唇緊緊的壓在了她的朱唇上。
肆意的傾吐著他連日來內心的酸澀,該死!她竟然可以躲著他!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撲麵而來,夾雜著他宛如幽蘭的氣息。
三年,三年了,她的心裏始終隻有那個人,那麼他又算什麼?
良久她的唇被他磨破,一股淡淡的腥鹹之味溢入口腔,他才放開他。
“夜未央,你的心是鐵做的嗎?”他痛苦地於他耳邊喃呢。
“不!我的心是金剛石做的。”她輕笑,推開他,以衣袖擦拭自己的嘴唇,她本不介意沾染這個男子的氣息,甚至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她依舊違心的這麼做了,隻是真的希望他能幸福,不要在她這棵樹上掉死了。
這一幕落入公子眼中,果然激起他一絲迷亂的癲狂。
他冷笑,將她緊緊地擁住,“就這麼介意我?”他茶色的鳳目,有些血絲浮現,“我不會讓你走的,永遠……”
他將頭深埋她的頸窩,手有些顫抖。
未央身子顫了顫,猛地一怔。
她苦笑,有淚水滑落眼眸:“如果是這樣,你和三年前的姬羽落有和區別?”
風,卷起她耳畔青絲。
她說:如果是這樣,你和三年前的姬羽落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