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人開始大笑起來,“姑姑,我燕國近親婚配是常有之事,軒城王與我父皇並非同母所生,你我又隔了一代,無人敢多言。”
未央覺得好笑:“我心裏住著一個人,我孩子的父親。”她說道轉身欲要掙脫開他的懷抱離去。
望帝將春心托與杜鵑,她便是將此心給了扶蘇,至死不渝。
歸人擒住她的雙肩,“犧牲你可以給他想要的江山,我可以待你的孩子一如親生。”他目光炯炯,盯著夜未央蒼白的臉,想在此刻將他燃燒著的心髒都掏與她一並看看。
這是歸人的愛,火熱似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穀雨之水,亦澆不滅,他內心的激昂與狂野。
這愛太過炙熱,終是要將雙方都灼傷。他是火,未央想他一定是白羊座的男子,生在陽春三月,春分之日,霸道又執拗,這樣的男子總讓人想逃,這樣的男子殘暴卻可溫柔。
“我做不到。”她依舊是冷淡的表情,公子不可能,歸人更不可能。
“我會讓你做到的。”他決絕地離去,青色的披風上屬於燕太子的蟒紋圖案在細雨中漂浮,雨水打在他的肩頭,一股刺骨的寒冷至夜未央腳間襲來,她這才意識到方才他說了什麼。
再低頭卻見她手中那把靛青色的八十四根傘骨的油紙傘。
她慌亂地將此傘棄於地上,逃也似的離開這亭台長廊。
許仙與白娘子的定情之物,這是劫,是孽,要不得……
小葵行至此處正巧瞧見發瘋般往廚房跑去的夜未央,瞧見那長廊處孤零零地躺在的一把紫竹傘。
她好奇地拾起,這麼好看的傘扔了確實可惜,想著要將這傘替未央送過去,卻正巧遇到突然而至的管家。
“小姐,姑爺找您。”管家口中的姑爺自是公孫白鳩。
“我馬上來。”小葵答道。
“對了管家,一會兒沒事將這傘給夜姑娘送去。”小葵說道,將傘交與管家手中。
未央端著做好的各式各樣的肉進了扶蘇的房間,將案放置對窗的桌子上,抬頭就看到,那把靛青色的紙傘。
唬了一大跳,險些將手中的盅碗弄到了地上。
“這,這是誰送來的……”未央指著傘問道。
“洛府管家送來的。怎麼了?”姬扶蘇凝眉道。
就瞧見夜未央雙眸泛著紅光,想將那傘取下來。
“過來。”姬扶蘇喚了一聲,招手向未央示意。
“嗯?”
“過來。”他頗有不耐的再度喚道。
未央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剛要至榻前的時候就被姬扶蘇帶入懷中,他隨手拿起一個像床單一樣的東西在她小臉和頭發上猛擦。
然後又解開她的衣衫。
“你……你……你要幹嘛?”夜未央驚恐地捂著小腹說道。
“央央想我幹嘛?”他邪魅的笑,“為什麼讓別的男人抱你?當朕是死物嗎?溫孤墨染抱了不夠還要那燕歸人抱你?”
“……”夜未央無話可說,這小皇帝,她服了他了,他怎麼什麼都知道,躺床上還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