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安安靜靜的,沒有別人,門栓也在。
蘇禾吃了藥丸,笑眯眯的躺在床上,蓋著羽絨被,就像躺在雲上一般。
有了係統,那種安心的感覺 ,誰懂啊!
沒有電子娛樂設備,蘇禾就把玩著首飾和一把防身袖弩,想著原書裏的情節,打個哈欠後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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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蘇丞相府西北角,清蕪小院。
“你們放開我!!”
“……我要進去……”
喊聲在小院響起,蘇禾生生被從夢裏拽醒,她四下環顧,迷糊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穿書了。
這裏不是她苦逼供的公寓,而是大啟朝左丞相蘇開煦的府邸。
“求求你們……”
“讓我進去!”
門轟轟震動,門栓被晃得叮鈴作響,蘇禾懵懵地看向噪音方向:這砸門的人也不怕手腳骨折?
她收拾好起身,拿帕子係好擋住臉,大步往外走。
“誰呀?”
敲門聲消失,隨後,是女子的嘶啞的哭訴,“大小姐,是大小姐嗎?姑娘,我是春桃,是春桃啊!”
春桃?
是誰?
蘇禾打開門,寒風立刻襲麵而來。
門外幾步遠處,幾個三四大娘壓著一個釵發盡亂的姑娘,那姑娘淺粉色的衣衫全部濕透,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再往後看。
十幾位五彩斑斕的年輕女使圍著門呈半圓形站開,氣勢高傲,幾十步的遠月門外還站著一排帶棍的小廝。
滿滿當當都是人。
這個院子,真是破小的可以。
“大小姐,這個婢子偷東西還想逃,被我們抓了。”
“我沒有!”
那姑娘抬起臉,眸子晶亮,“太好了,姑娘您還好好的,春桃對不起姑娘,沒有護好姑娘......春桃給姑娘磕頭。”
滿臉青紫淤痕的春桃,頭磕在木板上,震得蘇禾腳底發麻。
蘇禾是一現代人,她不適應有人跪她。
可是院子裏這些人物一看就都是繼母的人,他們用眼神明著打量她,恨不能在臉上貼著‘看你跳不跳坑’幾個大字。
蘇禾垂眼看著匍匐在地的春桃。
她在腦海中裏肆意的搜尋著書裏關於蘇禾的片段,其中一小句讓她的猛地心尖一跳。
那句話,她記憶猶新。
“蘇禾死前,婢女日日守護;蘇禾死後,那婢女就一頭撞死在棺材前。聽聞是叫春桃,便埋在了春天。”
當時她還感慨,這作者好不容易有一句有文筆有內涵的話來著,竟然給了一個婢女。也驚奇,世上真有一心為主的死心眼兒?
現在看來,的確有這麼死心眼的人。
正巧。
她現在就缺這麼一個人。
由於春桃的出現,蘇禾有了一種並不是在與紙片人打交道,而是活生生的人的奇妙感受。
她看著小院子正在上演的這一幕。
昨天讓華氏大出血,就料到她不會善罷甘休。可沒想到,一大清早,華氏就迫不及待地回擊了。華氏將原主帶來的唯一貼身女使打成這副模樣送來,這不就是擺明來踩蘇禾的臉,殺她的威風呢嘛。
若是真的蘇禾,還能被嚇到。
可惜,她不是。
她不接受這對殺人母女的挑釁,也絕不會助長她們的威風。
不過一會兒時間,蘇禾心裏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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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牆外。
一輛馬車停在街上。
“王爺,要我去把衛六喊下來嗎?裏麵吵鬧得很,不知道蘇大小姐能不能對付的來。”
“暫時不用,暗中保護好即可。我們才回來,最好不要暴露自己。”李暝淵放下車窗簾,修長的指尖輕輕叩了叩馬車車壁。
“且看著吧,她絕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
“走吧,進宮。”
給母妃請安。
這次月中的毒發,意外地很快就過了去,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到底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