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返校園與轉校生(1)(1 / 2)

自從一個禮拜以前,我出院回到家裏,幾乎每晚都會做上一個奇怪的,無比真實的夢。好像一個個科幻電影、魔幻電影。不可思議,它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我都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一場噩夢還是自己真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神奇世界,每次都會突然驚醒,然後發現自己心跳加速不止。

說來我也真的是極其的幸運。因為在半年前的一次假期中,我不幸遭遇了空難。當我再次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監護病房裏了。

奇怪的是,我可以清楚的記得我確實是乘坐了那次航班,可是卻不記得在那次航班裏發生了些什麼。隻是隱約記得,好像鄰座有一個女孩,一直在和我聊天的來著。但是其餘的就完全的不記得了。

直到出院那天回到家,才得知我是多麼的幸運:全機包括機組人員在內總共343人,341人不幸罹難,1人失蹤,而剩下一個幸存的,就是我了。

剛出院不久的那幾天,我時不時還會想起那個鄰座的女孩,向上天祈禱她是失蹤的那一個人,而不是那341人之一。因為至少,失蹤隻代表下落不明,而不代表確認死亡,聯邦憲法也規定,一人失蹤七年以上,才能確認死亡。

其實,我也明白,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自我安慰罷了,自己的內心總是不願意相信一個隻有一麵之緣,卻聊之甚歡的人就這麼消失於這個世界上。

不知不覺中又慢慢的睡著了,直到德雅準時在九點整將我喚醒。

我撓了撓微微發癢的後腦勺,整了整有點散亂的頭發,翻身下了床。活動了幾下全身的筋骨,意外的發現不隻是因為在病床上躺了半年不到,身體得到了充足的休養,出院後到現在,每天醒來,都會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神清氣爽,感到整個機體越來越有活力。按照常理,在一動不動的在病床上躺上半年,肌肉總會有所萎縮,即使是家裏人吩咐醫院在我昏迷期間,每隔一星期注射一次細胞活化劑,並以維生射線照射十分鍾,以抵消肌肉萎縮的症狀,但是我依然處於恢複期,也不應該會感覺有這麼明顯的恢複啊!

當然,照此情況來看,每天不斷的恢複,越來越感到肉體的力量的增長,也確確實實是一件好事。

“主人,您的校服我已經放到了衣櫥裏了。”耳邊又傳來了德雅好聽的聲音,“另外提醒一下,您的報到時間為上午10:30分,剩餘一小時十四分鍾,請主人抓緊時間。”

“哦哦好的。”我回答道。然後右手在空氣上揮動一下,就憑空顯現出一個屏幕來,然後隨意的點擊兩下,幾秒鍾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西裝革履的出現在屏幕上。

“少爺,您醒了。”男人禮貌的向我問候道。

“早上好,陳叔。”我一邊打開衣櫥,拿出裏麵的校服穿上,一邊回應著陳叔,“彌華呢?”

“大小姐已經去學校了,她說不等少爺您了,讓您報道以後自己去找她。”陳叔邊翻弄著一本賬本似的筆記本回答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禁歎了口氣。慕彌華是我的親妹妹,隻比我小兩歲,自小就喜歡在我周圍晃悠著,古靈精怪的樣子十分惹人喜愛。可殊不知,正值青春期的她變得有些多變,好像一個十足的小魔女。聽說在我遭遇空難到出院前幾天的那段時間裏,出去呆在學院的時間,幾乎是在我病床旁寸步不離,直到我蘇醒時我也可以看見她欣喜的樣子,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花,一雙眼眸滿是激動與欣喜。結果出院以後的今天,這小丫頭居然都不肯等我一起去學校上課。就算是前幾天她也隻是像往常一樣,卻不再在我耳邊“老哥老哥”的叫著。

“那麼,您需要我把早餐送到你房間裏來嗎?”陳叔看了看他正在翻看的那本記事本,向我問道。

“不了,我還是去學校那裏的早餐店買吧。都躺了半年了,正想回味一下那裏的味道。”我搖了搖頭,順便把遮住眼睛的劉海甩到一邊,然後抓起自己的眼鏡戴了上去。

嗯?什麼情況?!

我瞬間感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這是怎麼回事?

我摘掉眼鏡,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我的眼睛居然能很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一切。要知道,我以前可是個近視600多度的近視眼。雖說戴上眼鏡能讓我不是非常帥的臉更加有一種氣質,可是自從彌華那個丫頭說“戴眼鏡有什麼好,整個一書呆子!”以後,至少在她麵前,我就不怎麼願意戴眼鏡了。可是不戴眼鏡的確是很不方便的,而且整個人也總是處於一種糾結的狀態————不願意戴,卻不得不戴,久而久之,卻也習慣了在鼻梁上加上一副眼鏡。但是此時我的眼睛卻突然好了,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因為打的細胞活化劑的緣故……?”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嗯?少爺怎麼了?”陳叔好像很不理解的樣子。

“沒什麼,眼睛有點癢罷了。那等會兒我先走了啊。”我立刻打了個哈哈,強忍著暈乎乎的感覺,又把眼睛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