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點奇怪,關掉屏幕以後,有摘下了眼鏡,隨手放在了書桌上。
然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然後挎上自己的包,準備出門。
“德雅,你可以檢測我的身體狀態的對吧?”正想跨出房門,突然想到德雅好像有這麼一個功能,就又邁回了自己的步子。
“是的主人。”德雅在幾秒後回答道,“您目前的身體狀況為優良,心跳為每分鍾約為八十一次,晶狀體曲率程度優良,其餘為常值,變化在正常範圍內。需要保存至您的健康資料庫中嗎?”
“不了,不用,幫我保密吧。”我搖了搖頭,“這事有點怪……”我自言自語著,邁出了房門。
“那麼,一路順風,努力學習吧,主人。”
我走在樓梯上,向腦後擺了擺手:“下午再見咯。”然後幾步邁下樓梯,穿過客廳和餐廳,卻沒有看到陳叔的身影。大概他還在忙這家裏別的一些事情吧。
自從幾年前父母到國外工作,就把我跟妹妹還有管家陳叔丟在了家裏。當家裏一個人也沒有時,我也就隻能和德雅這個不是人的人,擁有靈魂程序的人工智能聊天了。
其實我的學校離家也就隔著六個街區,總共隻要穿過七條馬路就可以到達了。所以說還是很近的,步行也就二十分鍾就可以到了。
因為已是夏天,所以即使在一百年前,人類成功遏製並逐漸消除了溫室效應的影響,氣溫相比其他季節還是顯得比較高。抬頭看看藍天,沒有雲層的遮蔽,覺得陽光還真有些刺眼。
即使這樣,路上的行人依舊不少,一個個在趕著上班的路,時不時會有幾個章魚型的四腳清潔機器人在人群裏穿梭,清理掉一些垃圾。
我不緊不慢的在街邊的樹蔭裏漫步著,打量著周圍的街景和行人。不知不覺,也走到了最後一條十字路口。隻要穿過這條馬路,就可以到達我的學校————聯邦學院亞洲大中華區申滬市分院了。聯邦學院,可是整個地球聯邦最高等的院校,是一所涵蓋了小學至大學十六年至二十年教育的綜合學院。在那裏學習的學生,大部分是官員,富人的孩子。當然,我也是其中之一,不過我為人也很低調,同學們也隻認為我不過是某個公司老板的兒子罷了。
正當我想要穿過沿著街邊穿過十字路口時,卻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撞到了我的臉頰。
“啊!”我禁不住**了一聲。
我低著頭揉了揉被撞疼的臉頰,稍稍緩解了一些疼痛後,微微抬頭才發現有一個女孩正揉著自己的額頭。
很快,她也抬頭看了看我。
瞬間,四目相對。
眼前的女孩一頭過肩的墨綠色長發,一張漂亮的混血兒的臉,能看出一種東方女性獨有的美,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我呆了呆,直到她自顧自撿起散落於地上的書,我才回過神。
“啊…那個……對不起……”我撓了撓頭,正想幫著她一起撿,卻發現她已經整理完書,整了整衣服,麵無表情的盯著我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精致的眉,自顧自的離開了。
哇……好冷…什麼意思啊…
可是……這雙眼睛,怎麼那麼熟悉?我又呆了一會兒。
我又回過神,再想找找她的身影,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我抱怨了一聲,匆匆穿過馬路,在經過一家潮品店時,猶豫了一下,進去買了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後,才走進校門————因為總感覺不在鼻梁上加上些什麼會有些不自在。
穿過校園裏長長的林蔭小路,高年級戰鬥係機師班的學長學姐們操演機甲的機械傳動的聲音,隔著訓練館和樹林傳入我的耳朵裏。
唉……
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多麼的羨慕那些成為了機師的學章學姐們,我時常想如果不是視力和體能不符合要求的話,我也一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機師。
走到林蔭小路的盡頭是學院的主教學樓的主體大樓,左轉爬上4層樓梯,走到位於走廊盡頭的校長室前,整了整衣服和儀表,發現自己居然大氣也不喘一口,不由得暗歎住院時期注射的活化劑效力極佳。
抬手在校長室的門上輕敲三下,很快裏麵傳來一個老人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請進!”
得到了校長的許可,我抬手在門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等了等,而門卻沒有像平常那樣向側麵移開。我撓了撓頭,愣了一愣,忽然看見門上有一個把手。旋即想起我們的這位老校長是一個酷愛百八十年前老舊玩意兒的老頭,所以校長辦公室這裏的門並不是常用的自動門,而是保留了三百年前鉸鏈式的推拉門。
我轉動把手,鄉裏推開了門,同時傳來鉸鏈輕微的吱呀聲。我不由的苦笑,看來是這半年在病床上躺的腦袋有點鏽掉了,都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