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子,你終於來了!恢複得如何啊?”
一個滿頭銀發,穿著一身複古式西裝,嘴裏叼著一隻玉質的煙鬥,坐在一把老舊的老板轉椅上,對著窗外,正深深吸了一口煙嘴,然後愜意的吐出一個大大的白色的煙圈的老頭子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聽著怎麼總有一種調侃的意味呢?
我快步走到他的桌前,立正,舉起右手,五指並攏,中指頂在太陽穴上,手臂彎成四十五度角,向著他敬了一個聯邦陸軍標準的軍禮,然後朗聲回答道:“報告校長!戰鬥係機械師高級A班,學員慕君焱,病愈歸校!”
這時這個老頭才翹著他那愜意的二郎腿,右腳在窗沿上輕輕的一點,接著反作用力將整個人轉過來麵對著我,然後從嘴裏放下了煙鬥,在一張幹淨的紙上輕輕的敲去煙鬥裏燃盡的煙絲,然後笑了起來:“哦得了吧小子,在我麵前你可不用來這一套,學院這一套對你可用不上。”然後他又從桌上的一角上的一個小小的瓷瓶裏,用一把鑷子,從裏麵夾出一些新的煙絲填到煙鬥裏,但是並不急著再點上。
“你可真夠幸運的,這麼一場大災難,你居然都能死裏逃生,太不可思議了。”校長雙手十指交叉,把下巴架在上麵,一臉狡黠的看著我,“怎麼樣,修養的如何啊?”
我聳了聳肩,覺得有一絲無奈。這老頭的話真讓我無語,總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什麼叫“居然都能死裏逃生”?很希望我死麼?
“還行吧,整個人都好像重獲新生了,”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說實話我覺得在躺下去腦子就鏽掉了,有些記憶好像有點遺忘了。”
“不用擔心,隻是長期臥床的後遺症罷了”校長擺了擺手,“別的就不用多說了。有什麼事我會向你父親報告的。”
“那麼,我就先回教室了?”我挑了挑眉毛。本以為他特地叫我直接來校長室報到而不是去人事部報到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隻是調侃了幾句就行了。
“先去政務部領一套新校服吧,一個月前總院下達通知,全體學院學員更換製服”
我愣了一下,怎麼剛剛我進校門的時候都沒有人告訴過我?
“還愣什麼,不是要走麼?”校長表情疑惑的看著我。
“哦不,沒什麼,那我走了!”我向著他擺了擺手,轉身向門口走去。在我走出校長室的瞬間,我突然聽見校長喊了一句:
“記得更你父親說一聲,跟他說列克星敦校長想要陳年的煙草!”
我差一點跌倒。剛剛還聽他說“有什麼事我會向你父親報告的。”,結果又要我去跟父親要煙草,難道是自己不好意思開口麼?
我想了想,隻感到校長這個人總是稀奇古怪的。
出了校長室,穿過教學樓,憑著一點模糊的記憶找到了政務部所在的大樓。
等找到負責政務部的老師,還不等出示身份卡,那老師就瞄了一眼我身上穿的過期的舊式製服,就說了句:“哦,你是慕君焱?來拿校服的吧?”
還沒等我點頭,她就自顧自的走進更裏麵的一間好像是儲物間的房間,不一會兒就拿出三套新式製服,隨手交給了我:“一共三套,冬季夏季和春秋季各一套,拿好了。”
然後就自顧自的走開了,隻留我一個人在原地發愣。這麼簡單就完了?我不記得有認識這麼個老師啊。
我繞過政務部所在大樓旁邊的樹林,走回教學樓,向上爬到二樓,突然就有一種很懷念的感覺。
走在樓道裏,經過了C班,D班,來到中央的個人休息室。休息室總共有八個房間,我走進了左邊的男生專屬房間,來到一個標有一個大大的“A”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