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年月?我在什麼地方?”一聽見自己兒子詢問,雖然擔心他真的記憶出了問題,麵前的“母親”還是答道:“現在是光緒十六年,庚寅年。我們現在是在京城的繩匠胡同的自己家裏。”通過後續的詢問,楊秦終於對這個世界有了解,這是一個異次元的世界,曆史和之前的世界沒有兩樣,但是卻才到清朝末年。自己的父親名叫楊銳,字叔嶠。是現今湖廣總督張之洞的得意弟子。還有一個伯父叫做楊聰。兩人並稱四川二楊,並被世人比作宋代的蘇軾蘇轍。而現在眼前的母親名叫沈君怡,是已故的兩江總督沈葆楨的小女兒,在五年前也就是公元1885年生下了自己。而自己之前看到的的確是自己兄弟,分別是自己大哥楊禹和二哥楊殷。還有一個便是自己的姐姐楊琴。
而自己名字和之前一樣也叫楊秦,是因為父親楊銳覺得當今天下必當變法才能圖存興旺,就像古代的夏商和秦國一樣。所以給兄弟們取得名字都是帶有變法味道的名字。
楊銳聽著聽著突然感覺不對“楊銳?是戊戌六君子的楊銳麼?”前世的楊秦也算通曉近代曆史,所以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所以知道是同一個人之後,內心立馬便起了波瀾“不行,既然我來到這個家庭,我就必須做點什麼。絕不能讓現在的老爹成為曆史上的那人”楊秦在來到這不久便打定了這個決心。
“秦兒,你醒了”楊秦正在冥想的時候,父親楊銳走了進來。依舊是那濃眉大眼,現在更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睿智和官位進階後的昂揚之氣。看來自己的這位父親的確如曆史所言“才華卓越而品格高尚”。“夫君,你有什麼事情麼?”看到他行色匆匆的樣子,沈氏問道。“的確是有事,恩師正在武昌籌辦漢陽鐵廠,事務繁雜正需要人手,叫我過去,所以我暫時離職去幫一下忙”楊銳邊查看楊秦狀況邊說道。“時間可能有一兩年,你們隨我一同前去,也能好照料。”
不知道為什麼,楊秦的曆史中楊銳並沒有辭官,而是一直做到1898年變法前夕。而現在他卻為了恩師的事業,決定趕赴武昌,這或許就是自己所導致或者曆史自己的變數吧。“嗯,那我這就去準備。”沈氏一向支持自己丈夫的想法,於是起身去交代下人。
而楊銳則轉身,帶著安心卻又有期望的眼神,對楊秦道:“秦兒,此次前去,我們必會拜見師公,你幼小之時,叔公可是很喜歡你的。距離當時也已經有四年了,想來你不記得了。雖然你現在身體不佳,記憶也好像出了問題。但是一定要注意禮數,你這年紀應該也要蒙學了。師公是天下公認的大家,有事沒事讓師公教你一點保證讓你受益無窮。”雖然在他記憶中,楊秦向來聰明守禮,但是事關重大還是忍不住提醒。
但這話到了楊爽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感受。張之洞在為政為民上麵做的不錯,這或許值得稱道,但是他的儒學什麼的自己卻不想去學。畢竟自己是後世人思想,或許到時候讓自己做什麼八股文恐怕是很難的。而他樹敵很多卻無法除去的弊端也值得警惕。盡管如此,楊秦還是應聲同意。
於是在楊秦初步適應清朝的生活,結束短暫的繩匠胡同生活之後。在一個宜遠行的黃道吉日,楊秦跟隨家庭一起坐上馬車,從京城出發奔赴千裏之外的湖北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