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本文嗬了一口冷氣,繼續向前走,他的身邊,是兩個師的中國絲綢之路專營人員。在楊秦巡視北疆之後,這支部隊的形態就發生了一些變化。因為馬匹眾多,因為這周邊的局勢。在一些馬拉的板車上,一些重型的盔甲放在那裏,雖然部隊中的一個師有槍和幾門輕型的步兵炮,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已經越來越不好使了。
他走了一段路,將地圖從懷裏拿出來,看了看了地圖。然後觀測了四周一陣,然後道:“這裏距離塔拉茲不過是七十公裏。俄國人已經在塔拉茲和德國進入了戰爭狀態。因此此刻附近隨時可能有敵方的哥薩克騎兵包抄我們的後路線。大家時刻保持警惕。”
岑本文的話一出,的確是引起了不少士兵和軍官的注意。實際上這西疆的士兵沒有不知道俄國哥薩克的。中國在西疆也培育了一批關隴漢族騎兵,更有不少河北懷來的肅慎騎兵也在部隊之中。通過以騎兵克製騎兵的方式,守護西疆穩定。但是目前中國的軍隊並未參戰,因此此刻部隊中的騎兵就是少數。
士兵們的步伐開始逐漸緩慢,有的戰士背著步槍,有的戰士卻什麼都沒有拿。但是在他們的身邊卻的馬匹拉著的板車之上,卻有著厚重的鋼甲,以及其他的東西。眾人不斷地走著,也不時有偵察兵俯身聽大地或者是尋找高地進行偵查。突然之間,大批的偵察兵返回,並且向岑本文所在的中心報告。岑本文的眉頭逐漸的皺了起來。
“敵軍來襲!立刻結陣!”岑本文的命令在本就已經處於防禦狀態的士兵們立即行動。隻見沒有隨身攜帶步槍的士兵隨即便穿上了板車上的鎧甲,少數的運輸汽車上更是集結了許多的士兵。隨即便有盾牌樣的東西從各種板車上推了下來,兩個滾輪讓推著他的士兵毫無負擔的將他們推到指定地點,然後立了起來。
步兵集結到兩側,機槍開始鋪散在地上。
大地逐漸開始轟隆隆作響,而此時的中國步兵陣地上已經是逐漸的集結,密集的黑壓壓一片。遠處的綠洲的土地上卻有著更多的水源,但此刻的士兵也已經不顧及這些。逐漸的,大地的轟鳴聲逐漸的響徹,這讓身在前線的陸方明把手中的槍支握的更緊了。
“他們出現了!”不知道是誰低聲喊了一聲,隨即便有大量的戰馬突破遠處丘地的視線阻隔,出現在戰士們的眼前。
“是哥薩克騎兵!”很快便有軍官向岑本文報告,而與此同時各層級的軍官們也已經識別出來。
“他們已經看到了我們在前方的旗幟,但仍然想要攻擊我們!”參謀分析了各種情況,得到判斷。
“這些哥薩克本來就不是什麼懂的局勢的正規軍人。他們既然想要進攻我們,那麼就讓他們進攻吧!”岑本文說道。他經略絲路以來,一直遇到的都是一些部落武裝的阻撓,因此部隊的現代武器已經數門大炮已經足夠對付。而作為運輸隊性質的部隊,這幾年來也是一直都在保持這樣的形勢。因為絲路並非通暢,這幾年來進入絲路做生意的人,也是少數,因此主要是以部隊為主。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遠遠比不上漢唐時期的程度。因為中國沒有能力控製整個絲路,無法保證安全。
而現在在岑本文的麵前,最為嚴峻的敵人已經在向他發動挑戰。這支敵軍背後的帝國,和漢代中國的四百年死敵匈奴一個性質。雖然也有農耕,但本質上同樣是草原帝國。這個帝國比全盛時期的奧斯曼土耳其更加惡劣,因為他們的強大就意味著絲路的完全斷絕。中國想要控製絲路,在目前海權不占優勢的情況之下,開辟一個陸上的道路,必須將這個中國的死敵幹掉。有敵無我,有我無敵,岑本文此刻的心中如是想到,這就是中國和沙皇俄國的關係。
這些騎兵形成一人在前,一排在後的T字型,就這樣一個集群一個集群的向前衝來。大地在顫抖,前線布防的步兵的槍支也握的更緊。他們畢竟是運輸隊,沒有標準部隊的機槍和大炮配置,除了步兵的機槍之外,唯有步槍才是每個人都有的武器。但現在,他們還有一張牌,那就是在步兵身側不過10米遠的盾牌林。這些盾牌佇立在那裏,足有幾厘米厚。與此同時一豎排的舉槍士兵在盾牌後麵。
陸方明沒有回頭給自己添加信心,因為他目前不清楚這些旁側的士兵的能力,他隻是很清楚騎兵的作用。做為武威出生的甘隴漢人子弟,清代一直被包頭鬼的馬家軍欺壓,甘隴地區多次被這些包頭鬼屠城。這裏的漢人本就弱勢,但是騎兵的作用更讓漢人無法反抗。
他原本是出身騎兵,還是陸振濤的一個遠親,本來是準備就在騎兵部隊裏幹。但是當中國開辟了絲路之後,他就義無反顧的參加了這支部隊,憑借良好的身體條件,進入這支部隊。不過——比起後麵那些盾牌後麵的士兵他的身高還是有些遺憾,他身高一米七八,就差兩厘米,就可以入選這支特殊的部隊。這樣的部隊當然無法推廣,因為身高本身就是一個嚴峻的難題。
“開槍!”當騎兵進入射程之後,所有的士兵立即打出子彈,包括盾牌後麵的數排士兵,密集的彈雨打出去,頓時間遠處的馬匹人仰馬翻。英國人的全排槍戰技術,的確有他的作用,但是但對於騎兵的傷害卻並不像步兵那麼劇烈。有許多的騎兵墜馬,但更多的哥薩克騎兵則是操縱著。他們在馬上做出靈活的姿勢,本身就躲避了很多的子彈。
畢竟現在是倉促列陣,而非像英國人一樣充足準備成數個圍成一圈的舉槍士兵。這些哥薩克之所以能夠馳騁河中草原沙漠,就是因為他們擁有者馬上步槍,而這裏的遊牧人卻隻能夠以騎射相抗衡,自然會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