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住，從上到下看向我，沒有笑，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問旁邊的男人：“他約過我？”
那男人問我：“你是？”
“我是木禾廣告的韓雲，今天過來，就是想跟蘇總您談談廣告代理的事。”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人，此時才發現，我好像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生怕說錯了話，卻又不得不說，等說出來時，便少了點氣勢。
“木禾廣告？”男人搖了搖頭，對蘇總說，“蘇總，木禾廣告的確沒有預約過。”
那個叫蘇總的女人隻看了我的眼，便又往外走。
“蘇總，我們周主管和你見過麵，但一直沒約上你，你就給我個機會吧……”
我肩上一個挎包，穿著廉價的西裝，在她麵前自慚形穢。
連我自己都沒有自信能說服她停下來聽我說話。
果然，她沒打算理我，打斷我的話，“那就和我助理約吧，我很忙，沒時間停在這裏聽你說。”
說話間，一輛車從側麵開了過來，停在我們麵前。
可能是見著我的樣子有些可憐，在上車時，她又好心對那男人說，“張申，你看什麼時候有空，和他約下吧。”
但我沒時間了。
我忙上前一步，問：“蘇總，大概什麼時候？”
她指了指張申，“得問他。”
她已經上了車。
我知道我沒什麼機會了，幹脆死馬當活馬醫，攔住她即將要關的車門。
她顯然沒想到我膽子這麼大。
愣了一愣，有點惱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見客戶是犯了大忌？”
“我知道，但我沒有時間了，如果我見不到你，我兩天後就要被公司幹掉了。”我笑了笑，我自己都能感受到臉上的苦澀，“反正都要被幹掉了，犯了忌又有什麼關係？”
她一時間沒有回應我。
我以為她會心軟下來，對我說，“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吧。”
但她沒有，我的猜測是錯的，她心硬道，“對不起，請放手，我喜歡按流程辦事。”
她扭過頭，對司機說，“開車。”
車開走了。
我和那個名叫張申的留在原地。
張申的個子和我相當，長相也不錯，他目送了那輛黑色的商務車離開後，便看向我，問：“蘇總應該在五天後的晚上有個空檔時間，要不要和你約一下？”
我沮喪的擺了擺手，“沒用了，五天後我已經離開木禾了，那裏的一切業務都和我沒有了關係，所以……也不必見了。”
我又點了支煙，心灰的慢慢的往公交站台走。
我多想身後的張申對我說：“要不我給你走個後門，明天見一麵？”
可我不是什麼神人，沒有可以讓人家走後門的資本。
我再一次打開了周曉歐給我的那張紙條，那上麵還有兩個客戶。
一個注明了需要見麵的時間，一個寫著等答複。
我硬著頭皮打了電話，一家客戶告訴我負責人不在深圳，一家客戶告訴我，他們已經有了另外的意向廣告公司。
周曉歐明說是給了我現成的客戶，其實都是她跟進過的，八字還沒一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