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人模狗樣的。
他根本沒理會我，而是衝李曼意味深長道，“小曼，趁機換了吧，真的不用跟著這種人吃苦。”
我知道肯定是他欺負了李曼，直接就向他打了過去。
那男人沒有防備，眼鏡被我打落在地，想還手時，李曼把我拉在了身後。
“史老師，是你動手動腳在先，如果你還想還手的話，那我就告你性騷擾！”
李曼的個性不弱。
她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點兒也不驚訝。
但這個男人欺負他，我不可能就一拳頭的事，不把他整殘，也得整廢。
李曼察覺出了我的魯莽，怕我惹出大事才攔住了我。
那姓史的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理虧，看了李曼一眼，便走了出去。
“攔著我做什麼？”我低頭問死死抱著我的李曼。
“我們回去吧，很晚了。”
她一抬頭，溫柔的口氣對上我不斷往外湧的戾氣。
我又看到她的眼睛。
那雙可以把我柔化的雙眼，讓我怎麼都不想違背她的話。
我們走在又冷又熱鬧的街道上。
她的手腕放進我的臂彎，一隻手抓住我的手。
冷冷冰冰的手指觸摸著我的手背。
我緊緊握著她的手，叼了一支煙在嘴裏，“你不應該攔我的。”
“他沒對我做什麼，隻是動手動腳的，讓我感到惡心。”李曼歎了口氣，“我們也犯不著為了他大動幹戈，他是老板，反正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無所謂了。”
“這工作不要也罷，大不了重新再找唄，我老婆多能幹啊，什麼工作找不到？就算找不到，那就在家相夫教子，我努力。”我吐了一口煙，火氣又冒了上來，“媽的，我就該把他弄到警局，讓他連這機構都開不下去了……”
李曼靠在我肩上，“行啦，不想再提他了，明天我就去拿工資走人。”
雖然李曼說得很輕鬆，但我知道她，第一份工作就遇上這樣的事，誰心裏多少有些膈應。
第二天她打電話給她母親訴說委屈的時候，我正坐在李曼的旁邊。
雖然沒有開外音，但我還是很清楚的聽到她母親在那邊一直叨叨的聲音，“……你要不買票來深圳，那我和你爸爸就過來接你……爸爸媽媽也不是看不上韓雲，但你不可能為了他一直待在那個地方和他受苦……”
我默然的抽著煙，靜靜的聽著。
李曼看了看我，連忙掛了這通電話。
她父母在深圳開了個小工廠，也算是不錯的條件。
所以他們不願自己的女兒在離他們幾千公裏的地方吃苦頭也是很正常的。
李曼雖沒說什麼，但此後幾天，我知道她父母都在張羅著讓她去深圳的事。
一種念頭一旦形成了，那那個念頭在一段時間裏就會瘋長，所以一談及李曼幹脆去深圳這個問題後，他們就不想再給李曼任何留在成都的借口。
李曼是有壓力的。
我能感受到。
她一向是這樣，隻要覺得心裏對不起我，就會熱情到發狂。
而那幾天，她總是很主動的坐到我身上，向我討歡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