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套裝。
利文不是讓我去吃喜糖的,而是帶我去壯膽的。
但蘇杉和蘇牧生我也不能得罪,今天的家是肯定要搬的。
利文見我沒動,著急了,“行啦,就算要搬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去參加了婚禮再搬也來得及,房嘛,我來想辦法。”
我懷疑他是在安慰我。
他現在和我一樣,窮鬼一個,他要有辦法,也不會回這裏住了。
哪個豪華酒店住著不比這裏強?
但當下,對於他來說,薑莎的婚禮自然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哪怕利文不說這話,我也不可能拒絕去充當他的保鏢。
不過我還是給蘇杉發了個信息,“我有重要的事出去,會盡快搬走。”
蘇杉沒回我,我當她默認。
下樓後,利文大手筆的打了個車去福田區某酒店。
下車時,他看著手機的餘額,又看看我。
我心痛得一批,但嘴裏卻給他打氣,“沒事兒,今天這錢該花!”
酒店外,有人站在外麵發喜糖收紅包。
旁邊放著薑莎和一個男人的照片。
老實說,薑莎的長相的確貌美,再配上潔白的露肩照,不可方物。
特別是她的身材,和蘇杉真有得一比。
難怪利文哪怕背著不道德的罵名,都要在人家婚前睡上一睡,以利文的定力,當然是把持不住。
但照片上的男人長得就磕磣了一點。
頭發捯飭得很整齊,但看臉型,隻有一種喜感。
利文臉色陰冷,輕哼一聲,“薑莎到底是怎麼看上這男人的?”
“也許人家看重的不是麵相,這男人能給她帶來的,是安全感。”
利文看我一眼。
“你這麼懂,也不是一樣……”
講到這裏,利文閉了口,他已經意識到這是往我傷口上撒鹽。
利文其實說得沒錯,我也給不了李曼安全感。
否則李曼也不會離開成都離開我,也不會在深圳出事。
所以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
我摸出根煙放進嘴裏,突然不想參加這場婚禮。
無論誰的。
因為婚禮這種場景,李曼再也體會不到了。
而她在我麵前憧憬的有關婚禮的一切,都變得悲涼起來。
利文從我嘴裏搶過去,“你丫的可要給我撐起來。”
“怎麼,要血洗這現場?”
利文搖頭苦笑,“我和薑莎和平分手,沒有什麼苦大深仇。”
拿出請柬時,利文真的掏出了一個紅包。
“這是我回來前就準備好了的,一直不敢動。
我沒想到利文對薑莎這麼上心。
看似一場遊戲,卻不知已經深陷其中。
真真假假,利文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吧。
進了酒店。
現場布置得很夢幻。
夢幻得我們都以為進了童話裏的場地。
看排場,都知道男方條件不一般。
越往裏走,利文的臉色就越來越不好看。
我們坐在靠前桌。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這麼靠近她了吧。”
“那你為什麼不向她求婚?看薑莎,不像是拒絕你的人。”
“我不想結婚。”
我沒說穿。
不是不想結婚,隻是還沒有找到想結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