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了點頭,“她讓我教訓一下你就跑。”
利文咬牙罵道,“媽的,盡做這種陰事。”
“能放我走了麼?她隻是給了我五百塊錢,我就想賺錢而已。”
利文示意我放了他。
但我不想放。
“怎麼也得找那女人來討回個公道吧?”
“今天我不想惹事。”他指了指酒店內,“而且,我也不想和這薑涵扯上什麼關係了。”
既然利文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得不放手。
男人連連說謝謝,然後像魚一樣的溜了。
“那你這兩腳不是白捱了?我記得有一次在酒吧的時候,有人罵了一句都要還手的利文,難道是個假利文?”
利文深呼了一口氣,遞了一支煙給我,“韓雲,你信不信,今天我來,其實想把薑莎帶走的?
但當我看到莎莎後,我突然發現,也許我給不了她幸福。
我天生愛玩,什麼都束縛不了我,就算我身無分文,也改變不了我的性子。
莎莎現在挺好的,我也聽說了,對方是個公務員,能給她安定的生活,挺好。
至於薑涵,雖然她做得不夠明顯,但我知道,她想故意激怒我,讓我在婚禮現場大鬧。
這樣,我和薑莎的關係就直接暴露在大堂之下了。”
“既然她想這樣,又何必拐彎抹角,直接在現場鬧一下不就好了?”
“薑莎的父親知道她受委屈,從來都不願聽信薑涵的話,所以薑涵說什麼,都是徒勞,隻有我當場鬧起來,薑莎的父親才會相信吧。”
沉默了一會兒,我問,“進去不?”
他笑了笑,“當然,還沒祝福她呢。”
宴席上,薑莎帶著新郎來敬酒。
“今天謝謝大家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我和莎莎的婚禮,我葛某不勝感激,敬大家一杯!”
新郎官彬彬有禮。
薑莎把目光偶爾投向利文。
利文卻看向裝滿酒的杯子。
新郎似乎知道自己的新娘和利文的關係,敬完酒後,又低聲對利文說,“也謝謝你能來。”
利文應該有千言萬語,但卻說不出口,隻道,“祝你們幸福。”
隨後,提杯一飲而盡。
薑莎眼裏有淚,但她沒有吭聲,隻是黯然一笑。
薑莎和新郎轉身離去後,利文再也忍不住了,他接著一杯的喝。
直到爛醉如泥。
好在利文並沒有在酒後說一些胡話,做胡事。
在他快要趴倒時,薑莎走了過來。
她拿出一個盒子放在已經醉醺醺的利文麵前。
利文歪著頭,不知道他是清醒還是已經糊塗了,又一次說到,“祝你幸福……”
“他醉了,那邊有休息室,要不你扶他過去休息下。”
薑莎說完這一句話後,快步走開。
但從背後看去,她抬手,疑似擦自己的雙眼。
利文眼睛直直的盯了那盒子許久,終於趴在桌上。
酒店裏的客人還未散去。
但利文和薑莎之間,緣分已經散盡。
我把盒子放在利文上衣口袋裏,叫人一起把他弄進了休息室後,獨自出酒店抽煙。
我不知道利文什麼時候醒來。
而蘇杉的信息奪命一般的發過來。
“轉賬怎麼不收?”
“找房了嗎?”
“什麼時候可以搬?”
……
我有些煩躁,第一次對蘇杉不太客氣的語氣。
“我什麼時候搬是我的事,當初是你讓我去辦事的,雖然你是我的客戶,但我不是你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奴隸。”
“我答應你搬,就自然不會食言,搬的時候,我會通知你。”
文字溝通就是這點好,你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無論她有多憤怒,我都不知道。
發了這兩條信息後,心情舒暢了許多。
拿了一支煙叼在嘴裏,我側頭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中年婦女。
慢慢的從酒店出來。
一種久違的痛像風暴般席卷而來。
無法躲避。
無法消化。
她也看到了我,眼底是訝異,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韓雲,你怎麼在這裏?”
李曼的媽媽。
和以前一樣,她好像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