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搞錢。
周一,我坐公交去東莞。
快過年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拿下路希的老板娘。
但現在,也隻有唯一的方法去攻這我手裏剩下的唯一一個客戶。
路希在某鎮的橋邊。
橋很老也舊,旁邊的廠房也都斑斑駁駁,和整個都市都脫離了一般。
但也許就在十幾年前,這一片斑駁的地方,曾經出現過想象不到的輝煌。
我等了兩個小時的會議時間,終於見到了路希的老板娘。
張路希,一個把名字嵌入了品牌裏的女人。
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這女人不是一個事業心的女人。
看到她的時候,她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嚴厲。
反而對我笑臉相迎。
“你說你是來和我談特跑的廣告,我倒是覺得稀奇,我們路希和特跑是兩家企業,你找我們來談特跑的廣告,我是真想不明白。”
張路希掛了一個碩大的耳環。
雖然是個女企業家,但給人絲毫沒有呆板印象。
她一甩頭發,散發著女性的魅惑。
再說得曖昧一點,便是風韻猶存。
她似笑非笑,“莫不是彭多開讓你來的吧?”
“張總,我想您也了解彭總,您覺得,他會慫恿我來找您麼?”
張路希聽到這裏莞爾一笑,“彭多開可能不會慫恿你來這裏,但我敢保證,他那特跑就算打十億的廣告,也難把品牌打出去。”
張路希明顯看不起彭多開。
看來彭多開在張路希這裏,確實被壓抑了許久。
所以他才自發的想尋找一條自己的路。
按理說,我其實不該來找張路希的。
就算張路希能幫他,彭多開也很有可能不會接受張路希的好意。
但我也知道,張路希嘴上說著看不起彭多開的話,行動上卻還是會幫助她的丈夫。
否則也不可能拋訂單維持特跑了。
彭多開沒有選擇,隻能無奈接受。
“他離開了我,根本不會經營一個企業。”張路希很放鬆,在說起彭多開時,情緒也沒有什麼起伏。
大概已經習慣了彭多開的“無能”。
我笑道,“特跑才創業,張總這麼快就下定論,未免太早了點吧。”
她輕蔑的語氣,“你是過來和我談廣告的,還是過來教我做事的?我開廠這麼多年,還用不著你來左右我的思想吧?”
張路希果然生氣了。
“現在特跑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管,更別說讓我出錢幫它做廣告,一個人的成長總是需要付了代價的,他以為離開了我自立了門戶,就能脫離得了我?嗬,沒門兒!”
張路希已經起身。
看來她已經不想再和我談我。
“張總,我知道你是很想幫他的,不然你也不會給訂單給他……”
張路西冷笑一聲,“那你為什麼不去查查我為什麼要給訂單?因為他現在用的一分一毫,都是從我這裏得到的!我不能讓特跑死!”
我不死心,“所以你肯定也不希望特跑就這樣半死不活下去吧?”
她嗬嗬一笑,“看來你功課不夠足,我不能讓特跑死,但也不想讓它太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