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勞動實踐不僅使人類在支配自然方麵根本脫離了動物界,也使人類在體質結構方麵發展成和猿類完全不同的人的體質。恩格斯的名言“勞動創造了人本身”,非常精辟地闡明了勞動在人類發展過程中的偉大作用。在改造自然的社會性勞動實踐中,人類的全部機體,特別是雙手、語言器官、腦髓和感覺器官等相應發生了一係列重大的變化。
勞動首先使人的雙手日益發展。猿類的手和腳也有某種分工,例如用手築巢、搭棚或摘取食物等等。猿類的手和人手在骨節、筋肉數目和排列上也有相似之處。但是,正如恩格斯指出的,“正是在這裏我們看到:在甚至和人最相似的猿類的不發達的手和經過幾十萬年的勞動而高度完善化的人手之間,有多麼巨大的差別”。“……即使最低級的野蠻人的手,也能做幾百種為任何猿手所模仿不了的動作。沒有一隻猿手曾經製造過一把哪怕是最粗笨的石刀”。由於勞動首先促進手的發展,因此在人類發展史上手的變化是最先出現的,最有代表性的特征。直立人的雙手要比身體其他部分更接近於現代人,例如在埃塞俄比亞阿瓦什河穀發現的最早人類化石,手和手指的進化最為突出,也最接近於現代人;而北京人的肱骨(即上臂骨)在長短比例和結構形式上也都接近於現代人,和猿類大不相同。恩格斯說:“手不僅是勞動的器官,它還是勞動的產物。”通過手這個關鍵部位的變化,充分證實了勞動創造了人本身這個偉大的真理。
集體的勞動實踐,也使人類的語言和語言器官迅速發展起來。人類的勞動一開始就是集體化、社會化的,人們在勞動中必須用語言互相聯係和協調行動,因此,有了勞動就有了語言,“語言是從勞動中並和勞動一起產生出來的”。語言的產生使語言器官日益完善,能夠發出抑揚頓挫的音調和一個個清晰的音節。更重要的是,語言是進行思維活動的工具,有了語言人類才能發展自己的思維,更有效地組織社會生產,對自然界進行勝利的鬥爭。在勞動實踐的基礎上,再加上語言的發展,人類的思維活動和認識能力日漸提高,人的腦髓也隨著日漸發達,腦量不斷擴大、大腦結構不斷複雜化。古代猿類的平均腦容量約為五百毫升,北京人的平均腦容量便增大為1059毫升,發展了一倍;尼安德特人的平均腦容量又增至一千三百多毫升,和現代人(平均腦容量約一千四百毫升)相差無幾。頭腦的發達到晚期智人階段,便達到和現代人相等的水平。而這一切進展的根本原因,仍然是人的集體勞動實踐。
勞動創造了人本身這個偉大的真理,是對於人類起源和發展的唯一科學的說明,它粉碎了一切有關上帝造人的宗教迷信神話,對於那些唯心論的天才論和英雄創造曆史等胡說,也是一種強有力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