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二) 會麵(2 / 3)

王永翔靠在了椅子上,問:“好複雜。不過這麼看那麼什麼不都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存在。”李潘**嘴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過絕對的東西。這倒是沒什麼錯。可是謹學你講我們從哪裏來,是為了下麵的‘到哪裏去?’嗎?問題是這麼複雜的起源,要變成一條河流可是需要很多堅定的山脈的阻擋和約束的。那麼這些山脈是什麼?”“是法律嗎?”王永翔問。西門堅看了王永翔一眼,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恐怕是戰爭吧。”“為什麼不是群眾的覺悟?”陳鷹飛問。冥月看到了大家都發言了,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領袖吧。”

秦謹學也考慮了一會兒才回答,“應該是思想吧。”教室裏麵陷入了沉默。

李潘打破了沉默,“如果是這種理由,我是絕對不會參與造反的。我看這種理由沒有造反的價值。”大家看了李潘一眼都沒有說話,秦謹學繼續說了下去,“曆史發展到了這一步,我來給大家說一下我眼中的帝國發展史。一世皇帝簡直可以說從天而降,然後以遠超過當時的科技強行統一了天下。但是我覺得一世皇帝的理論思想很有趣。我翻看了曆史,原來這和當時的歐洲的資本原始積累的思想很一致,通過提高生產能力同時從外部大量掠奪財富,占領土地。在累累的屍體上,建立了我們強大的帝國。而且一世皇帝提出了民主的思想,這種思想和中國的傳統思想很不一致,中國的傳統思想是講求建立一種穩定的、有尊卑、有上下之分的社會模式。但是一世皇帝提倡的民主,講求互相協調,互相妥協,沒有尊卑上下分別的社會。很多人認為,二世皇帝背叛了一世皇帝的理想,把這種民主製度徹底給扼殺了。我倒不這麼看,我認為二世皇帝拯救了瀕臨破滅的民主政治製度。”

“哦?和普遍的看法不太一樣嗎。”李潘說。陳鷹飛撇了撇嘴:“按照你這麼說,我們現在的製度倒是很民主了。那麼為什麼連個自由選舉和自由建黨的權力也沒有下放給老百姓呢?這就是被拯救的民主?嗬嗬。”

秦謹學看著大家一字一句的說:“在我看來民主和**隻是社會製度的表麵現象,隻是一個旗號。我認為製度是建立在思想的基礎上的,不是反過來思想建立在製度的基礎上。到底是什麼製度要看它的內核而不是旗號。大家認為為什麼二世皇帝可以奪權成功?”

“為什麼奪權成功?因為二世皇帝搞陰謀詭計的能力無與倫比。他先利用新興的勢力打倒舊有的是勢力,掌握軍權後,再消滅了新興勢力。而且他利用了人民對帝國皇室的盲目崇拜,反手為雲,覆手為雨。算是個梟雄吧。”陳鷹飛恨恨的回答。

“因為民眾們太愚昧短視,隻看到了眼前的一點點小利益,就把自己的長遠利益拋到了九霄雲外。然後就讓二世皇帝利用了。”李潘懶洋洋的接著說。

秦謹學看著西門堅“堅,你的看法呢?畢竟二世皇帝首先清洗的是軍隊。對於軍隊,你最有發言權。”西門堅已經被這種大逆不道的討論嚇住了,聽了秦謹學的詢問後,他勉強靜下心考慮了一下才回答:“我看不是那麼回事,那時候軍隊裏麵並不穩定,特別是邊疆的那些封疆大吏們,其實不穩定。如果不是二世皇帝采取了雷厲風行的鐵腕手段,難保不會有內戰。”

“你說什麼!”陳鷹飛站了起來,“你說二世皇帝因為邊疆不穩才采取了肅清的手段。那麼帝國的鷹飛將軍陳家駒有造反的意思嗎?為什麼也被肅清了呢?他統領軍隊打敗倭國,使帝國把太平洋建成內湖的計劃順利完成,完成了帝國戰略上的內湖核心。在歐洲和非洲的戰役中,他老人家更是建立了無比的功勳,戰爭結束後,他就因為傷病退役了,在家裏麵修養。結果還是被肅反了。這也是因為他要造反嗎?在大肅反的時候,他因為生病正在家接受醫生的檢查,然後衝進來一批國家安全局的特工,把他從病床上抓走了,沒幾天他就被殺害了。”說到這裏,陳鷹飛哽咽了。

“陳鷹飛。鷹飛將軍陳家駒。”秦謹學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鷹飛,鷹飛將軍是你的先祖嗎?”鷹飛紅著眼眶點了點頭,他哽咽著說“是我的先祖。”教室裏麵沉默了,即使是一百多年之後,帝國二世皇帝一手策劃並且親自施行的被後世稱為“血年”的大清洗,仍然在令這些絕對不能稱為懦弱的青年們感到後背發冷。一百多萬人消失在那一年裏麵,而這一百多萬人絕大多數人都在帝國裏身居高位或者是名勝赫赫,最不濟的也是在某個縣市可以稱為有點名氣的人物。遍觀曆史,還沒有任何一次清洗能夠像這次一樣,把那麼多的國家上層人士送入另一個世界。而在“血年”半年後,一世皇帝就駕崩了,民間都在流傳,這是二世皇帝下的手。就像二世皇帝除掉了他的弟弟、妹夫、和嶽父全家一樣。

“這個暴君,要是我在那個時代,一定要殺了他。”鷹飛咬牙切齒的說。

“我覺得二世皇帝最大的錯誤就是背叛了一世皇帝的政策。”李潘回應道。

秦謹學看著這兩個人問:“你們認為二世皇帝背叛了一世皇帝的政策?我看不是,我覺得二世皇帝隻是繼承了一世皇帝的政策,並且堅定的執行下去罷了。背叛政策的,是一世皇帝本人。”五個人都注視著秦謹學,眼光裏麵都有詫異,“一世皇帝提出了民主的政治製度,但是他自己並沒有把自己作為民主政治製度可以管轄的人,他把自己看成了可以不受民主政治管轄的存在。不光是他自己,還有和他一起來的那些人,都沒有把自己看成民主政治可以管轄的特殊的存在。他們以民主主義的創造者和漢帝國的元勳自居。差點就以為自己是神了。人就是這樣,權力的腐化下,沒有人可以保持自己初始的理想的。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吧。皇帝和他的那些戰友們一開始都隻娶了一個妻子,後來誰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他們的那些**們沒有法律意義上的名分,但是他們身邊的女人的數量都在五個以上吧。嗬嗬。雖然大家對這件事的評價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但是和剛開始他們反對一夫多妻的態度比起來,可以算是一種諷刺吧。而且這些人向來沒有把法律當回事,所有的人隻要不是叛國罪在法律上都有豁免權。嗬嗬。即使是前明,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