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濺了我一臉,那黑紅色的血令我熱血沸騰,不知為何身後巨大的金色的翅膀一點點張開,額頭火焰的圖騰閃閃爍爍,身體四處的經脈在膨脹,月光灑在身上似是在傷口灑下嚴霜般痛苦。
“我是魔,你覺得這把酴釄劍對我會有作用嗎?我的十萬魔軍已經摩拳擦掌了!”朱雀黑色的大氅一揮,胸前的傷口自動複合了,“小魔魚!你不要怕!經過日月精華,你便才可以成為真正的鯤鵬了!現在日月交替是吸收日月精華的最好時機!你好好享受吧!”
玥姬麵色微變,卻仍然沉著應對,道:“朱雀,你要鯤鵬這天蔽日,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帶領十萬魔軍。你太小看我天界了,你雖帶來十萬魔軍,天界也有十萬天兵!”
朱雀笑道,“你的天兵,這個時候恐怕睡得酣暢,哪裏有心來救你們!哈哈哈……”
玥姬目光變化,咬牙道:“你都做了什麼!?”
朱雀眯眼,咧嘴大笑,“老子在天河放了整整三湖的天宮成年老酒,給天界的天兵們放放假,怎麼著?”
“沒有天兵,還有我。”赤勒說著,從高處飛下來,手心一動,鉞戟前端多出一道鋒利的刺刀,沒有任何過度,狠狠地從朱雀的腦門穿插而過!
西宮天後脖子上的惡靈刹那化為黑煙消失無蹤,她喘息的摸著脖子,望著朱雀慘烈的死狀,看向赤勒,“他不是魔麼?怎麼會死?”
赤勒收回手裏的鉞戟,跺在地上,低頭盯著朱雀扭曲的痛苦表情,隨口答道,“魔如果腦袋一旦粉碎,便不可再活!”
“所以……就算割下頭顱,他們依然可活,隻是因為沒有將他們的腦漿打碎?”西宮天後陰險的目光盯著正在接受日月交替之苦的我,同時玥姬也恍然醒悟過來,毒辣的目光射過來。
赤勒完全沒有在意玥姬與西宮天後的目光,掃了一眼痛苦不堪的我,望著謝亞,冷冷道:“天界與魔界互補幹擾,你們帶走鯤鵬,速速離去,我便……”
西宮天後舉起酴釄劍揮劍坎了過來,玄德無殤在地上大喊,“不!……”
那一劍沒有坎中我的腦袋,我躲了開了,因為我的雙腿化為長長的尾巴,令我的身軀徒然變長,酴釄劍將我的脖子劃破,鮮血如柱。
赤勒拉開西宮天後,玥姬卻瘋了一般衝上來,接住下落的酴釄劍朝我的腦袋猛刺了過來,命懸一線的時刻,金色的光芒猝然亮起,新的一天來臨了!
五百年終於滿了!
我渾身一陣輕鬆,充滿新生的力量!“唰”的一聲張開金色耀眼的翅膀,紫金的龍尾輕輕搖擺,冷冷的望著玥姬,眼裏竟騰起一股肅殺之氣,“去死吧!”
一道金黑色的光芒將她手裏的酴釄劍化作一灘泥水,側目狠狠瞪了一眼西宮天後,單手憑空捏住她得脖子,“說!拜曄在哪裏?一萬年前,你和天帝到底把拜曄怎麼弄死的?!她得屍身在哪裏?!”
西宮天後冷笑,“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你認為,本後會告訴你嗎?”
“是死路一條!不過,我可以讓你知道死的方法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無數條利刃紮入她得喉嚨,卻不教她死,我要聽她說出拜曄在哪裏,多得是手段。聽見西宮天後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還有一道道順流而下的鮮血,讓我覺得無比的興奮。
她身上的肉一寸一寸被刺破翻皮後,終於吐出拜曄屍身所在,“在……,冷海……”
“冷海裏隻有魔尊巫皇,怎麼會有拜曄?你當我是瞎子?”我揚手用火燙的烙在她得胳膊上,可以聽見肉被烙得“茲茲”聲。
然後,我聽見她乖乖求饒,“放開我!我說!我說!冷海下還有一片地下宮!”
我一驚,側目瞪了一眼謝亞,“殺了他們!踏平天界!”
“遵命!”謝亞領命,行禮。
我垂目睨了一眼,倒在地上中了寒毒不能動彈的玄德無殤,準備朝冷海而去。
我張開翅膀,咆哮之聲貫穿天地,幻化出一條紫金的鱗片尾巴,金色的翅膀伏在背上,隻要翅膀張開,即可擋住天地之光,霎時間吞風吐霧、興風作浪。
冷海裏,我拉著魔尊巫皇的手,將他喚醒。手掌向下轟然炸出一股金光,冷海簌簌下落的雪形成風暴,冷海底下宮殿露出真容。緊接著,我展翅翱翔,又俯衝下去,撞開結界,落入了宮中中,濺起十丈高的水柱。
拜曄靜靜的躺在荊棘叢生的冰刺當中,她雙目緊閉,沉睡著。她僅存的一絲靈力與魂魄留在了南海鮫族的祖廟暗室裏,沒有想到,今日再見到她,卻是一具冰冷的肉身。
魔尊巫皇淡淡的望著拜曄,攥著我的手,他手中的火焰鞭融化了拜曄身邊的荊棘冰刺,抱起她在懷裏,輕聲道:“妹妹,我帶你回家。”
我們將拜曄的屍身交個龍蓮,攜手殺上天界,“血洗天界!”
天界,十萬天兵與十萬魔軍大戰,形勢混亂,眾仙也紛紛起來反抗,聚成一個圈,漸漸護在了天帝玄德無殤周圍。魔軍在幽冥法師的助攻下,氣勢洶洶的壓了上去,混戰惡鬥一片,屍堆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