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起來很快,但是我知道,此時我用來回想的時間還是很長的,而水伯的,也不催促,隻是在那裏用扇子煽著炭火爐裏麵的火,在那裏煮水而已;我實在想不起來也找不到與這位老者有關的蛛絲馬跡了。
想了想,我決定還是問一問更為妥當,我先是看著水伯笑了笑,而後開口問道:“水伯,您老剛才說‘當年’,是不是說您當年與我還是有一段淵源的?亦或是如何那?當然了,還是先請您老原諒我,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昔日裏,與您老之間的因果了。”
水伯聽我這麼一說,不由得笑了,笑的很真誠,而且很慈祥,說:“看來我沒有猜錯,你不是蔡鍔。”
“啊!”
水伯這一句“你不是蔡鍔。”簡直讓我心驚膽戰,我在想難不成是他看不出什麼來了?或者說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即便是我可能對於蔡鍔以往的一些事實在是記不得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那?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有這樣的想法啊!這個老者為什麼會這樣!驚訝之餘,讓我不由得再一次重新的打量起這個老人家來。我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答案,可是,無論如我如何的仔細尋找,還是根本沒有一點發現。
而這時,水伯卻也開口了,他擺擺手,對我道:“你也不必如此,你是不是蔡鍔,這不要緊,我一個老頭子罷了,你隻要記得一件事就好了。”
我問道:“什麼事?”
水伯笑了笑,道:“你記得你還有我這麼一個老頭子支持你就是了,我是個普通人,不懂的什麼國家大事,可是很多事情,反而是我們這種市井小人才看的清楚的,無論是當年在雲南的時候,還是現在的這個地方,雖然國家說實在的,是在進步,可是很多事,很多很多,於我們來講,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我這樣的老頭子又能做什麼那?一個靠著賣茶生活的老頭子,黃土都埋到脖子了;我隻是想要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能支持一個真正的英雄,也就夠了。哎。”
老人的一聲歎息,那無盡的蒼涼,絕不是他口中的“市井小人”能夠擁有的深度,雖然隻是一聲歎息,可裏麵包含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那秋風落葉不相近,空有歎息淚已幹的漠然。
“老人家,您到底是什麼人?”我不由得再一次問道,我是真的想搞清楚這個老人的身份,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親近了,而且他的歎息聲,仿佛能夠勾起我心中的那團冷去中的火焰。
水伯見我又問,還是笑了笑,嘴唇的顫動讓我知道他應該是在坐著某種權衡亦或是思想上的鬥爭,我見此不由的又加了一把火,道:“您老人家該不會……”我故意沒有繼續說下去,我是想借著這個點,讓水伯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雖然我沒想到會真的成功,因為畢竟水伯是幾十歲的人了,他的人生閱曆以及經驗城府我想都不是我能比擬的,可是沒想到,他還真的就是借著我的這個一個點,將自己的身份脫口而出。
水伯見我如此,不由得大笑一聲,而後激、動的雙眼殷紅的道:“你終於想起我了!鬆坡,我是你的師父啊!”
師父!
這兩個字就好像炸雷一樣,在我的耳邊不斷的轟鳴!師父!眼前的這位老者是蔡鍔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父!可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我是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一個師父,而且如果他真是蔡鍔的師父的話,那我我想我是應該會知道的。
畢竟我曾與敏麟深切的交流過有關“我”得一切事情,但是敏麟當時可沒提過我還有這麼一個師父,我想這當然不會是他忘記了,而是恐怕這個老者根本就不存在吧。可是理論上雖然如此。
但是人的情感是不能控製的,至少在某些時候是不能夠控製的,水伯的表現,很明顯那就是出於內心的激、動,是那種裝不出來的情感啊;而如此的話,我就不由的搞不清楚了,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好在水伯好像是很理解我此時的想法他不由得解釋起來。原來,水伯是當年蔡鍔兒時學習功夫的老師,蔡鍔小的時候,雖然是以文立身的想法,但是這也並不影響他學習武功強身健體的行為。
而那個時候,教給他功夫的老師就是眼前的這位水伯。而且當年的時候,水伯在教習蔡鍔武功的時候,就看出這是一個不能以文為生,而是需要行伍立命的人,而且外加上蔡鍔對於武術這方麵的天賦,所以水伯對於他是非常喜愛的,可以這麼說吧,雖然水伯當年才教習了蔡鍔三年,但是可以稱得上是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