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問道:“怎麼了?”軍醫麵露難色的對我說:“將軍,我這裏沒有麻藥了。”“你說什麼?沒有麻藥了?”“是的。”軍醫點點頭,對我說:“我這裏沒有麻藥了,之前因為咱們受槍傷的士兵比較多,都給他們用了,而新的藥還沒送來。”
“那你的意思就是現在你沒法給他縫合了?”我皺著眉頭對軍醫問道,不過我的語氣上雖然是詢問,但是卻極其的嚴厲,軍醫也知道我的意思,而且他也看得出我此非常的焦急,也不知道該怎麼答話,隻能尷尬的站在那。
而我看他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朱德卻突然開口了,對軍醫問道:“大夫,我想問問,你看我這個傷要是不縫合的話,可以嗎?”軍醫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而後朱德又問道:“那大夫,這個麻藥是縫合時候必須的用品嗎?這東西有啥用?”軍醫解釋說:“是這樣的,麻藥是為了縫合的時候,來減少你的疼痛,要不然的話,你想想一針一針的帶著線穿過你的皮肉,那多遭罪啊。”
“是啊。”這個時候我插話進來說:“你去想想辦法,弄一點麻藥來,有一點算一點,去吧。”軍醫點點頭,雖然一臉的無奈,不過卻還是轉身要辦差去了,而此時朱德卻又一次把他叫住了。
道:“我想問問,這個麻藥其實不是必須的藥品就是為了減少痛感的對吧?”軍醫點點頭:“是啊。”朱德一笑,而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軍醫,道:“將軍,您也不用為難他了。”
“來,就這麼縫吧。”“你說啥?”軍醫顯然的被朱德話弄得一愣,他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剛剛聽錯了,不過朱德卻立馬給了他肯定的答案:“我說你就這麼縫吧,沒事。不就是縫針嗎,這不算什麼。”
看著朱德此時眼中的堅定,我知道,這個漢子已經打定了主意,而且應該是不會在改變得了,我笑著歎了口氣,而後對軍醫道:“就按照他說的辦吧。”而後我又坐到了病床邊上。
對已經躺好的朱德道:“《三國演義》中有關老爺刮骨療毒這一折,沒想到啊,今天我的朱營長,也要給我演上這麼一出,玉階真英雄也。”朱德憨憨一笑,並沒有在說什麼。
軍醫開始動手了,雖然朱德此時一聲不吭,但是從他額頭上不斷低落的冷汗看的出,這確實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而我也想到了三國演義中說的,關老爺刮骨療毒時也是有馬良陪著對弈的。
我竟然看到了一個士兵不知道死驚慌失措,還是被這炮彈爆炸時湧起的氣浪衝昏了頭腦,竟然迷迷糊糊的,從城樓上跳了下來!而且在我軍定位兩輪的炮擊之後,步兵進攻開始的時候。
那城樓上爆發的猛烈反擊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和好奇為什麼剛剛被定位炮擊打擊的士氣全無的守城士兵會突然變得如此凶猛那?不過當我通過望遠鏡仔細的尋找了一番之後,我在終於找了原因。
但是出於對孩子的嗬護與對他母親的愛,並沒有再娶,所以說起來父子兩人也算的上是相依為命了。這也就導致了巴爾哈這個人在性格上的一定的缺陷,那就是雖然他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存在。
但是精神上他還是非常依賴於他的父親的,而起這種依賴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父與子的關係,而是一種更近乎於依托並存的關係,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剛剛巴東圖猛扇了他幾個嘴巴,也無法讓他先行離開北洋護軍城城的關係。
巴東圖想要巴爾哈趁著現在護國軍還沒有攻取下北洋護軍城城的時候,讓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先行逃離這裏,而自己卻要完成呢過一個軍人的使命,與北洋護軍城城共存亡,可是他的兒子所表現出來的堅決。
以及那份虎狼一般的信念與出於對父親關心而表現出來的凶惡,都使得巴東圖放棄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也看出來,恐怕這一次他真的就要和自己的兒子葬身於此了,雖然此時北洋護軍城城的駐防軍已頑強的火力暫時的阻擋住了護國軍前進的腳步。
但是巴東圖自己的心裏清楚,護國軍拿下北洋護軍城城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自己能過守住上一個小時,卻不表示下一個小時的時候,就還能如此,而且雖然巴東圖的駐防軍子彈充足。
但是再充足的我彈藥儲備可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而起說起來這北洋護軍城城內的彈藥儲備,最大的消耗點還真的不是士兵們的正常消耗,而是剛剛護國軍那一輪輪炮擊之下被引燃的城樓上堆積的彈藥箱。
“快!”護國軍的腳步又加快了些,巴東圖看在眼裏不由的對身邊的士兵催促道:“快點,對準那個位置,給我打,狠狠地打!快點!”說著巴東圖自己也抽出了自己的配槍,對照著著城下正在進攻的護國軍士兵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