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台折射在坦克那禁閉的雙眼上。
\t微微鬆動著眼皮,緩緩睜開雙眼的他,模糊著打量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之所以說熟悉,這間病房與以往他所入住的病房並無太大差異。可又有著些許的不同!
\t若不是自家班長就爬在床邊,坦克真就又提起‘警惕之心’。
\t微微挪動著身子,坦克這一細微的動作,使得爬在那裏的肖大官人,瞬間驚醒過來。四目相對,望著坦克那牽強咧開的嘴角,搓了一把‘迷失’臉頰的肖大官人,輕聲道:“是不是感覺腰酸背痛腿抽筋?”
\t乍一聽這話的坦克,瞪大眼睛的‘嗯’了一聲,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腰,聲音沙啞的說道:“特別是下半身,像是被抽空了似得。頭,你昨晚不會趁我‘挺屍’的時候,急不可待的來一發了吧?”
\t當肖戰聽到坦克這話後,瞬間笑出了口。從抽屜裏掏出了幾個瓦罐,擰開之後藥味四溢。
\t“頭,這是啥?”
\t“彙源牌腎寶,我好,你也好!”調配著混合藥劑的肖戰,手沒閑著,嘴也不饒人。
\t而聽到肖戰這話的坦克,仰天長嘯道:“你不是人啊……”
\t固本培元的藥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更鞏固了坦克現有的‘境界’。其實按照葉小芳的意思,已經邁入‘小宗師’境的坦克,自我恢複能力亦要比常人迅速數倍。根本不需要借助藥物,特別是坦克這種‘一躍成宗’的狠人,幾十年的積累,在瞬間爆發。自身‘本源’都揮霍不掉呢,越是‘大補’,越是容易讓其‘爆棚’。
\t在這鳥不拉屎的戈壁灘上,想要找個妹子‘陰陽調和’,都比登天還難。除非繼續待在醫院內,禍害那些崇拜‘兵哥哥’的小護士。
\t不過小心謹慎的肖大官人,是一點都不敢馬虎。‘遺.精’總比‘腎虧’強吧?畢竟現在坦克這廝是尊‘耐打’的活佛,他好起來了,肖戰出門心裏多少安全感強一些。
\t晌午時分,坦克被推進醫院各個部門進行常規的檢查。全程有大姑娘陪同的坦克,自然用不著肖戰親力親為。昨晚的戰鬥,著實讓肖大官人臉上和胸口都掛了彩。哪怕被緊急處理,此時他臉上的那幾道疤痕也依舊清晰可見。
\t基地醫院的重症室病房內,全身被插滿各式各樣管子的金燦,安逸的躺在病床上。金山並沒有把兒子出事的事情告訴其母親,一來是怕她扛不住,二來還是希望把昨晚的事情控製在有效範圍內。
\t昨晚的戰鬥剛剛結束,關於基地內部的‘肅清’也隨之展開。以張成為首的敵方‘高級間諜’,不說被連根拔起。最少浮出水麵的這些,都已經被控製起來。
\t整整忙活了一夜的金山,在軍隊內部已經安穩後,才急匆匆的趕至醫院。就目前而言,金燦的小命是保住了,也算脫離了危險期。可什麼時候醒來,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t一夜仿佛長大了數歲的金茜,一直在這裏陪同著自家哥哥。直至金山來之後,她才被勸著回隔壁房間休整一番。
\t對於昨晚金燦的‘英勇表現’,已經大致了解的肖戰,趁著坦克檢查的時候,來到了樓上了的重症監護室。剛好與金山打了一個照麵。
\t“金師長,你兒子可比靠譜多了。”在遞給金山香煙的同時,肖戰輕聲對其說道。
\t“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我的孩子是人,我的兵也是人。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更大的利益。我對得起這身軍裝!”
\t接過香煙的金山,示意肖戰去安全通道去抽煙。
\t“我就不能聽你們這些當官的‘打官腔’。說一些‘煽情’的話!乍一聽很高大上,感動的稀裏嘩啦。實際上,沒任何卵用。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明知道張成有問題,還讓其‘放任自流’到現在。有些事態完全可以扼殺在搖籃內的。”
\t坐在台階上的肖戰,輕聲對金山說道。後者聽到這話,笑著搖了搖頭。
\t“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的話,上頭也不會把你們從滬市拉過來了。更不用埋下那麼多顆棋子步步為營了。”聽到金山這話的肖戰抬頭望向深沉的金山。
\t肖戰輕聲詢問道:“咋著,還有下文?”
\t“張成是個‘大鬼’不假,可他無論怎麼樣都進入不了中樞。哪怕昨晚讓他‘嘩變’成功了,也不過是送幾個人進去接近發射塔。搞搞破壞,最多延遲發射的時間。相較於軍情局之初對於他的投入,這點‘目的性’顯然是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