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原田真一現在親臨現場去看看自己的聯隊部,就知道,就算他把密碼本留在聯隊部,他那位副手也沒多少機會能把求援電報發出去的。
兩個狙擊手解決的是門口的機槍手和日軍指揮官,石大頭是一發火箭彈將大門口的沙袋工事炸了個底朝並附帶著宰了八個。五名特種兵幹掉了設置路障的十名日軍,僅一個照麵就將原田真一滿滿底氣的五十人幹掉了二十個,去了五分之二。
而已經將彈帶裝好的陳運發則是趴在屋頂上對著幾乎和他平行的日軍聯隊部四個哨樓開火。“希特勒電鋸”劇烈的反震力在他粗壯的胳膊的壓製下幾乎近似於無,手指幾乎就沒有鬆開過扳機,頭一次全力開火的G4以每秒0發子彈的噴灑速度在夜空中射出一條肉眼清晰可見的火紅彈鞭,由左至右,狠狠的朝探照燈已經擺了過來,亦已經端起槍朝大門口方向瞄準的日軍哨兵掃了過去。
連續十五秒,隨著陳運發意猶未盡的鬆開扳機,火紅的彈鞭在空中才消失。帶來的可怕戰果是,四盞大探照燈全部擊的粉碎不,四個以屋梁及門板所製的厚木板木質的哨樓幾乎全被打碎。射程對空都能達1000米的重機槍型“希特勒電鋸”平射時可怕的動能不僅撕碎了五六公分厚的木板,連帶著躲在其後的日軍也被打成了篩子,八名哨兵無人能夠幸存。
凶猛的打擊來得太快了,快得日軍根本都來不及反應。
猛地翻身,躲過了日軍聯隊部院子裏不知從哪裏打來的一記冷槍,一手提槍一手拎著放在一邊的大包裹,陳運發雙腳發力,直接踹爛了屋頂跳了下去。一枚擲彈筒榴彈在方才他所射擊的位置三米處炸響,炸得瓦片亂飛。如果他慢上兩秒,很有可能就被炸個正著。
日軍擲彈筒手打得那個準,陳運發可是在長城時就領教過,哪怕是麵對一幫輜重兵,他也沒有掉以輕心,他的謹慎使他有驚無險。
這也是一個特種兵應該具有的謹慎,隻要在戰場上,無論何時,都必須得保持足夠的謹慎,對任何對手都得抱有敬畏之心。身手再高,一槍也能被撂倒,哪怕拿槍的隻是一個孩子。
“十點鍾方向,90米,擲彈筒一具,石教官,幹掉他。”衝出屋子沿著圍牆狂奔的陳運發大吼。
躲在50米外一棟二層民房窗戶裏的石大頭背著火箭筒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攀上屋梁,猛的一掌將頭頂上的瓦片打穿,翻身上了屋頂,單腿跪在瓦片上,屏息靜氣,居高臨下對著陳運發所描述的大概方位,扣動了扳機。
“轟”的一聲,初速達180米每秒的燃燒型火箭彈轟然爆炸,散發出數十平方米的可怕火苗不僅將一個正在裝填榴彈的擲彈筒組兩人燒得哇哇大叫,更是將方位所在房屋直接點燃,明亮的火光將四處奔逃的日軍身影照得清晰可見。
“砰砰”曾經水和莫貓相繼開槍,不過100多米的距離,奔逃中的日軍對於他們來簡直就是活靶子。
狙擊槍差點兒被這二位打成了衝鋒槍,兩個人幾乎是一口氣將一個十發彈夾給打空。火光中暴露出身形的日軍幾乎連續倒下十人,差點兒沒把從聯隊辦公室裏探出頭看了一下形勢的武田少佐給嚇個半死,如果不是他腦袋縮得快,幾乎就要躥進門卻依舊被一槍打中胸口大口吐血顯然已經不得活的通信兵少尉就是他的榜樣。
現在可好了,密碼本在聯隊長哪兒,唯一知道緊急求援密碼電文的通信少尉武史少尉也被打死了,聯隊部辦公室裏的那部野戰電台這一刻竟然成了個擺設。武田少佐在心裏差點兒沒把自己那位去參加中國人宴會的上司給罵死。
可惜,那也隻能在心裏罵,如果真的是師團來調查,他還得拚命替這位上司掩飾,否則,最後倒黴的可能不是已經官至大佐的聯隊長,而是他這個少佐,他的身份,很適合來當這個替罪羊,尤其是在得罪上官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