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李姵在醫院醒來時,一大群陌生的人圍在自己的病床邊,那些穿著華麗精致帶著各種微笑的人告訴她,她是一個什麼家族的唯一血親繼承人——7代單傳的爸爸喜歡上了平民女子的媽媽,因家族強烈阻止所以和媽媽私奔,兩人在外生活了一段時間後,爸爸被家族抓回去,最終鬱鬱而終,媽媽生下她後,身體太差也去世了,她在各個孤兒院幾番輾轉,長大成人,而這時家族才找到她。這種天方夜譚般的情節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讓李姵一度以為自己被天然氣爆炸炸得腦震蕩,壞掉了。
家族的效率終於高起來,在她清醒的當晚就把她護送出國治療,說是為避免留下後遺症。她都沒來得及見朱青。
後來她才知道,著急著把她接回去的家族,根本沒看上去的那麼溫暖平靜,姑姑方的勢力想把她抹殺在回家之前,似乎天然氣爆炸就是殺手的謀殺。而,朱青死了。說是爆炸時離炸點極近,受傷嚴重,在到醫院前就死了。
朱青死了呢?雖然已不知不覺過去2年,雖然不知不覺過去的這2年比之前的十幾年都要累,累到沒時間思考多餘的事,可李姵還是會常常想起朱青,那個總是笑的潤暖帶著點無所謂的人。
下了飛機,在一群保鏢陪同下,李姵又回到這個她出生的地方,這次轉完戶籍後,她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天朝的城市還是那麼喧囂,一出機場大廳,就有一群韓國遊客邊思密達邊急行軍的從大門蜂擁而過。車子似乎還沒來,2個保鏢聯係去了,李姵抬頭盯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灰蒙蒙的天空,心裏一個角落莫名柔軟起來。保鏢都訓練有素的安靜圍著她站著,人組成的籠罩得嚴嚴實實,李姵的心又涼下來。
忽然,右側旅行車自動門處傳來撕心裂肺的小孩哭鬧,喊著聽不懂的韓文,死活不上車。一個穿著不修邊幅的男人,安慰也不是,教訓也不是的抓耳撓腮。這個人看著有點麵熟,但李姵不記得在哪見過。開著的旅行車窗又忙中添亂般湧出一群喊思密達的頭,男人似乎有點承受不了這種嘈雜的壓力,僵硬的身體仿若崩潰邊緣般輕顫起來,忽然他揚起手,重重的揮到小孩身上。
各種呱燥瞬間彙成聲驚呼,但,緊接著馬上變成異口同聲的鬆口氣。李姵覺得自己像在看話劇,情節跌宕,但她的位置不好,沒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有點失望,環顧四周,發現保鏢也都望著那邊,不是防禦的觀察,每個人的臉上都堆著八卦,李姵不禁有些失笑。
車子到了,李姵收拾好心情上車。這應該是真正的最後之旅了吧,她默默的想,因為這裏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車隊經過韓國旅行車時,她隻是下意識的繞過右邊的保鏢,透過暗光的車窗,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一個短發女孩,那個女孩一手攬著還在嗚咽的小孩,一手用導遊旗敲著剛才想打人的男人,她帶著潤暖而又有點無所謂的笑,邊大川,你再這樣,收隊回去,把你當沙袋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