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諸位大臣都十分慌張。
刀橫在脖子上,仿佛還能聞到廝殺的鐵鏽味,穿著官服的人已經嚇得快暈過去了。
“葉大人,今天發生了什麼?”
薑知柏問的輕鬆,仿佛是在問今天吃什麼一樣簡單。
葉大人哆哆嗦嗦的說,“今日,今日並未發生......”刀一點點的刺痛脖子,薑知柏像是一個劊子手,淩遲著刀下的人。
“今日,今日.........”
一道鮮血噴灑在了空中,薑知柏將掉在腳邊的腦袋提了起來,葉大人的臉上還遺留著死前的驚恐。
薑知柏把頭扔給了一旁的黃大人,黃大人下意識接住了,觸感滑膩,溫熱的皮膚仿佛展示著方才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的耐心有限,黃大人,你呢?”
刀再次橫在了脖子上,黃大人害怕,嗓子卻像是堵了棉花,決絕的閉上了眼。薑知柏嗤笑一聲,“愚忠。”
又是一道血花。薑知柏再次將刀架在了人的脖頸處,“你呢?”
“...薑知柏,你贏了。”高大人摘下頭上的烏紗帽,扔在了地上,“一個殘暴不良的,不把黎民百姓當人的君,不是我要效忠的君。”
“很好,你呢?”
“願為丞相效力。”
薑知柏將刀扔給了長風,“很好。”
出乎預料,還以為要死上五六個才行。
“叫人來打掃。”
“是。”薑知柏處理完就要離開,“等等!”
“怎麼?”
老皇帝撐著赫連榮坐了起來,“你怎麼處理了我的軍隊。”
“軍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軍營的事你懂多少?以為將人聚集起來訓練穿上盔甲拿上兵器,就是軍隊?陛下,你手下無人,瞎折騰什麼。”
“你!”
“陛下,什麼人幹什麼事,你的軍隊還是回鄉開墾荒地吧。正好江南受了災,缺少勞動力。”
老皇帝被氣得胸腔劇烈起伏,突然頭一歪暈了過去。
........
薑家人在京中叛亂結束後,回到了丞相府。離開不過幾日,卻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薑家眾人帶著各自的家眷回了自己的院子,對於大房的兄妹三人眾人親近之餘又帶了些疏離忌憚。小一輩的孩子想親近他們被自家大人拽了回去,對上他們的視線,長輩們視線回避離開了。
薑洲雖然也被拽著,但他任性慣了,直接掙脫了親娘的手,竄到了薑如辰麵前,小嘴叭叭的,“大哥哥,大伯父真厲害,這次被關進牢裏,我以為我就要死了,我藏著的小金庫還沒花完呢,可心疼死我了。”
薑如辰摸摸他的頭,溫和道,“行了,這不回來了。去和你姨娘看看你的小金庫吧。”
“哦。”薑洲聽話的向著自家親娘走去,在牢裏的時候,就屬大哥哥最大,他們害怕的晚上睡不著,都是大哥哥給他們哼歌哄他們睡得。
這幾天的,他對這個不熟悉的哥哥充滿了依賴。即便現在回到了親娘身邊,但這個不安感一時間並沒有完全消除。
後頭看了幾次,才跟著走進去。
“哥哥,咱們也進去吧。”
“兄長,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臉色慘白慘白的。”薑如辰摸摸薑如勁的頭,應了一聲。卻還是將他們送到了院子裏,才回去。
好在管家一直在打掃他們的房間,看起來和往常沒什麼兩樣,薑如辰回了屋子後,強撐著趴在床上,跟著的貼身侍衛長隨連忙將門關上,擔憂道,“主子,您這傷不等再拖了,必須盡快上藥,好好養著。現在反叛軍被羈押在城外,不會有事,您關心一下您自己吧。”
薑如辰閉著眼,眼底一片青黑,往日矜貴的相府大公子,此刻穿著三四日沒換的衣服竟是直接就這麼睡了過去。
長隨沒辦法,隻得輕輕脫了他的衣服。肩上背上一片模糊,青紫的傷口看著分外恐怖。長隨,不敢違背薑如辰的吩咐,隻得自己打了一盆水,給他清理一番,上藥的時候,薑如辰哪怕是在昏睡中,也痛苦的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