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不明白薑如辰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做下屬的,主子的事,哪由得著他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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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京楚剛進屋,薑書就手裏拿著一封信進來了。
“怎麼了?”
“趙家公子的信。”
薑京楚驚奇的皺起眉,以她對趙轍淵的了解,此刻出現在她麵前的好像不應該是一封信,而是一個人。
拿過信,拆開。短短幾行字,溫痕出事了,命在旦夕,林凡要帶著溫痕去藥王穀求醫。他放心不下,就點了一隊人馬跟著去了,大約去一兩個月。
行吧,還以為這人知道禮數了,來拜訪先遞個名帖。
薑京楚翻看下一頁信,等我回來給你看看我在你進去的這幾天裏惡補的規矩。
薑京楚笑著搖搖頭,臭屁死了。
..........晚上,薑知柏回來了,一大家子人聚在院子裏吃飯,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薑知柏了解這一家人,都是求安穩,就他一個活像是生錯了地方。生下來就是一身反骨,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都敢做,不僅做了還一定要達到他預想的程度。
一頓飯食不知味的吃完,薑知柏擦擦嘴,“這幾日連累諸位了,我在這裏以茶代酒賠罪了。”
“不敢不敢。”薑家二叔連忙起身,“大哥是做大事的人,我們這些人混到這個位置都是占了大哥的光。一家人,哪能隻沾光不受苦呢。”
“就是,大哥這麼說,可就真是寒咱們這些做兄弟的心了。”
“是啊,大哥。”薑三夫人也在幫腔。
“哈哈哈哈,好。”薑知柏一口幹了杯子裏的茶,豪邁的像是幹了一壇子酒。
“如辰呢?”
“父親,兄長病了,在院子裏吃。說是不想讓咱們染了病氣。”
薑京楚抬頭,瞬間想了很多,是真病了,還是肩背上的傷口惡化了。在牢裏她雖然想幫助大哥,讓他不要太勞累,但是,又無法在那麼多雙眼睛底下給他上藥。
薑知柏皺眉,想說什麼有憋住了,“罷了,那今晚就你們兩人來聽課吧。”
薑如勁如遭雷擊,“爹爹,我敬愛的爹爹,咱們剛從牢裏出來,就歇歇吧,歇一天。”
“在牢裏這幾天不是休息了?”
薑如勁:.........
真的,你要不是我爹,我就開罵了。那有人被關進牢裏還能好好休息的!
爹!你要不要這麼荒謬!
薑知柏看著薑如勁想要抗議的小眼神,繃了一天的神經緩和了下來,“算了算了,在讓你們休息一天。明日開始上學。”
“好,爹,你是我親爹。”薑如勁殷勤的給薑知柏夾了一筷子他從來不吃的青菜。
“爹,你吃。”
“嗬,你也是我親兒子。”雖然皺著眉,但還是將那一筷子吃了。
薑京楚坐在一邊,看的發樂。“你也別閑著,明日,我要抽查背書,誰沒過,等著挨手板吧。”
薑京楚根本不把這當事,而薑如勁聽著再次被雷劈了。
為什麼今天晚上受傷的都是我一個人。
咬著筷子,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背書恨得深沉!!!
急著回去複習,薑如勁一吃飽就跑了。薑京楚心裏有事跟著一塊跑了,但是他們兩人一個去了書房,挑燈夜讀,一個去了薑如辰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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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
伺候薑如辰的婢女見了薑京楚停下見禮,“兄長病了,叫大夫了嗎?”
“叫了,大夫剛走,少爺現在在屋裏休息。”
“嗯,知道了。”
薑京楚剛走到屋外就聽見長隨不解的疑問,“主子,您為什麼要去親自搬哪些糧食?”
屋裏,薑如辰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地說出聲,“想,幫他贖點罪。等他死了之後,被扔到十八層地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