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把小東西提高點,惹來劇烈掙紮。
【吱哇——十年前和你相親過的一個女的,叫馬蘭頭的那個,你還記得不?】
啞巴一愣,點頭又搖頭。
十年前他相親了好多個,哪兒能都記得,隻一點,個個都嫌他窮。
【吱哇——嗐,不記得算球,那女的要是這幾天大晚上給你打電話,不要出去!會死的!】
啞巴哼了一聲,才不信這鬼話,扭頭就把沉得壓手的肥肥狗獾扔進推車上的大籠子裏。
大籠子鏽跡斑斑,乃待宰轉運專用,欄杆上隱有發黑的血跡和牙印,望之膽寒。
結結實實頭朝下栽進籠子的王德發傻眼:臥槽……
啞巴按要求一連抓了五隻,個頂個的肥,厚膘都能抖出浪來。
小推車軲轆用久了,輪胎被壓得有點兒癟,臨出門的時候被溝渠卡了一下,der~
翻倒了——
【哐當】一聲,驚得一屋子大大小小的狗獾們哇哇亂叫。
鐵籠子隻是上了栓,王德發狗腦子裏到底住了個人類靈魂,尖利的爪子隨便扒拉扒拉,帶鉤的指甲輕輕一捅,鐵栓就打開了。
五隻肥碩的待宰狗獾狼狽躥出去,像五道灰撲撲的閃電,不要命似的往外奔逃——
啞巴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推車倒在地上,軲轆還在吱吱呀呀轉,聽著有些可笑。
王德發四爪離地,奮力跑在頭一個,飛出大門那一瞬間,眼睛還沒適應光明,就一頭紮進厚厚的雪堆裏。
再向前鑽了幾步,硬邦邦,卡住了。
以這樣貼地飛奔的姿勢,滿眼都是皚皚白雪,幾乎看不到其他顏色。
雪下了不少日子,一層壓一層,早已不像剛落地時那般鬆軟,最底下硬實得鐵頭也鑽不動。
王德發覺得自己下了一步蠢棋。
身後不同方位卡在雪裏難以前行的四個難兄難弟也是這麼想的。
啞巴慢悠悠走出來,臉上掛著冷笑。
嘎吱嘎吱的踩雪聲響起,驚慌的狗獾們在雪堆裏亂竄,嚴重缺乏運動的死胖子能有多大能耐。
幾個呼吸間,就又被啞巴拿套子鎖了脖……
強子哥和小助理已經磨刀霍霍,開始進入直播倒數。
屠宰的血腥畫麵是不可能播的,僅從扒皮取肥油開始。
王德發被倒提著一條腿,晃來蕩去。
啞巴把它扔回單間裏。
要推走的那個大鐵籠裏,赫然還有五隻,啞巴幹巴瘦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門外清冽幹燥的冷空氣鑽進來,靠近門口的幾隻冷得一激靈,把自己縮成一團。
Ծ‸ Ծ
王德發死裏逃生,一頭霧水。
單間不是以前的單間,一股子尿騷味。
呸,有素質的狗獾,才不會在自己的狗窩裏尿尿!!!
沒過多久,院子裏支起了兩口大鐵鍋,切成厚片的肥油下了鍋,跟熬豬油似的。
肉片漸漸變薄變卷曲,像是晚秋掛在枝頭的枯葉。
油清亮亮的,黃得晃眼。
就是那個隨風飄散的氣味,有點難聞,遠沒有豬油那麼香。
所幸,直播間一千多在線觀眾聞不到。
【好了,得把這些渣滓撈起來,不然炸黑了這一鍋油就得糟踐了!功效大家夥都知道了,趕緊下單吧!】
【一斤六百塊,咱家有50克小包裝的,那個便宜!管用你再來,哥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