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火狐是倒退著走回來的。
此時,眾人隻看到他的一個背部,見他雙肩微微抖動著,一步步後退,腳下也似有些軟了,終於碰到第一張桌子,退無可退。他便呆呆立在那裏,雙肩似是抖地愈發厲害了。
然後,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一股殺氣,迫在眉睫。
殺氣隻有要殺人的人才有,但不是每個要殺人的人都有殺氣
殺氣也是一種很奇怪,很難說清楚的東西
不能去說,隻能去感覺!
它有時能讓一個喜歡冒險的人血液加速、熱血沸騰。有時也能讓一個王候貴族心跳加快、麵如死灰。
但此刻大家感覺到的這種殺氣,卻可以使空氣凝固、使四肢麻木、使思想僵化……
這時,別說是離地最近的火狐,就是有些靠在牆角的武林中人,也都被這股強烈的殺氣迫地透不過氣來,禁不住彎下身忍不住幹嘔起來。
就連趙昆山、鐵陀等一方雄主,此時也開始有些不安變色。
他們自己當然不會承認那是害怕,隻是安慰自己那不過是中了毒的表現
到底是哪裏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物?好厲害的殺氣!
此時隻有段伯人體力較他人好些,他雙眼注視門外,嚴陣以待。
殺氣更盛。
終於,從門外慢慢走進來一個人
一個巨人。
隻見一個身高九尺佘的巨人,穿著一件雪白及膝長衫,手中執著一把漆黑的彎刀,身子有如標槍一般筆挺著,麵無表情地走進了店中。
他每走一步,殺氣就越濃一分。
他徑直走向火狐,在距其隻有十幾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他。
火狐擦了擦汗,惶聲道:“白老大,大家都是同門,你這是何故?
原來他們本就是一起的?眾人聽得迷糊,一時也忘了找火狐拚命了。
隻聽那白老大又盯了他半響,方自開口道:“何故?你難道還用我來告訴你不成?”
語聲異常生硬,一聽就知其絕非中土人士。
段伯人此時一聽他的口音,神色間更是大變。好象已經知道了他是何人一般
火狐聽他說了這句沒油沒鹽的話,呆了一會,想起什麼似的又道;“沒錯,這次行動我確實比限定時間晚了很久才下手,但……”
“但什麼?”白老大冷冷截口道:“你動手早晚幹我何事?我要這樣對你,完全是不齒你這下五門的小人行徑!我等組織中,怎會有你這種渣滓存在?”
他突地話鋒一轉,指著地上密密麻麻的傷者,怒道:“對這些不諳武功的普通人,你竟也用我門中獨有的暗器對付,豈非是要故意留下線索讓人尋來不成?
火狐說不出話來,似是嚇呆了,臉上也沒了人色
白老大盯著他,又冷笑道:“更可笑你竟想下毒害死段伯人,自以為天衣無縫,卻被人輕易給查了出來,不但白白浪費了你那比黃金還稀少珍貴的綠方,更為組織上抹了黑。”
他緩緩抽出那把黑色的怪異彎刀,冷冷道:“且我生平最恨那下毒使陰之人,今日少不得要代組織上清理門戶了。”
眼見他刀巳撥出一半,露出半截毫無光彩的黝黑刀身,就在此時,那看來巳將了無生氣,垂首等死的火狐,突然尖嘯一聲,身子原地急轉起來
白天仇卻似沒有看見一般,仍舊帶著一抹淡淡的冷笑,仍是慢慢地撥刀,他的手幹燥穩定。撥刀的速度半絲也沒有加快。(四點多了,明日更新,喜歡的頂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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