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馬賊剛才雙腳一夾馬腹之時,碰到了展開鋪於馬身上的兩條烏金絲,烏金絲隨即觸動機關樞紐,兩塊布滿深深倒血剌的精銅之帶便瞬間收緊成圈,將他的兩隻小腿緊緊夾住,血剌深深地紮入肉裏,疼痛卻直入骨髓。剛開始他還在不住地掙紮,可越掙紮這銅帶便縮得更緊,剌得越深,最後,他終於不再動了。
白悔善等人也先後來到他的麵前,借著剛剛鑽出雲層的月色,這下幾人總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隻見此人果然是長得細眉小眼,頭大無發,絕短身材,而且麵目邋遢可憎。不過此人雖生得孩童般身材,但他的年齡卻一時無法看出。想來陸七以前隻是匆匆掃過幾眼,未曾細瞧,而隻好以他的身材來斷言他不過七八歲而已。蕭狼和白悔善看到他不覺心中一陣失笑:本來還道這小南京將他說得太過誇張,卻不想倒是事實。
此時這個被製住的盜馬之人,驚痛之餘見到四下一下子就圍滿了人,他此時居然將一雙眼瞪在了白悔善麵上,居然還咬著牙對他笑了笑
“你們快點給我解開,輕點哦,疼死我了,真是的”
他嘟著嘴,說話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剛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疼愛他的父母麵前一樣。
他說的話更是讓陸七聽得幾欲暈厥,心想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小歌剛剛跑到這裏,剛好聽到了這句話,一時好笑,大聲道:“你個小鬼休想讓我們放你,被我們逮到,你就等著去官府吧!”
蕭狼卻拿出這機關的鑰匙,慢慢地走了過去,‘啪’一聲,已經為他打開了腿上的束縛。
白悔善看得暗暗點了點頭,那陸七卻急了
“狼少爺,你這是為何?此子狡猾多端,你怎能地……”
蕭狼朝他他微微一笑。對他道:“這大可放心,他的腳被此銅齒夾成這樣,若還想保得住,除了老老實實呆在原處不動外無法可想,再者,這銅齒上所附之毒,最忌動用真氣,否則待到毒氣侵入體內後,連性命都將立時不保。“說罷,朝他偷偷擠了擠眼睛,
這機關其實並未施毒,他這樣說隻是叫他不要再作掙紮而已。
那馬賊聽後果然麵露惶恐之色,一時在馬背上動也不動,忍著劇痛讓蕭狼將腳上之物解開。
隻見他兩隻小腿上滿布血跡,傷口處鮮紅的皮肉幾欲外翻,深可見骨。顯見這機關之力果然是霸道的很。
夜深風冷,幾人便拉著馬韁,就這樣將這馬賊拉到門,又七手八腳地將他給抬到了屋內,好在此人身材實在是太過小巧,大家根本沒有費到什麼力氣。
眾人都是正道之人,眼見此人如此瘦小之人傷口仍流血不止,也實是不忍就這樣來審問他,
白悔善對陸七道:“府上有無金創之藥?先將此人腳上之血止住,也好方便問話。“
他問陸七而非小歌,是因他知道小歌對這馬賊深是厭惡氣憤。想必是不會去幫他拿藥的。
陸七一聽,也道:“有有有,正該如此。”便轉身欲去取藥。卻不想那小歌卻是搶先一步跑了過去,邊跑邊道:“我去,我知道藥在哪裏。”
不一會兒,小歌就捧著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藥品和一卷白布跑過來,她走到那人馬賊身邊,將東西放在一邊,抬起他的一條腿
“我現在給你上點藥,你不要亂動知道嗎,疼的話就說,我輕點”說完後就仔細地給他上起藥來。
原來這小歌果然是純潔天真,有如天使一般,此刻見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又是在如此的冷天裏將雙腿弄成這樣,不禁早動了惻隱之心,本來對他的厭惡也一時不知拋到哪裏去了,一時倒還有此怪蕭狼將這機關做得太厲害過頭了。
幾人看到這裏,不禁都現出讚賞神色,心中都道這樣的女子實在是難得。
就連那一直齜著牙,怒目相視的盜馬賊,此時也不禁有些怔怔的呆住,雙目中似乎有些潮濕之意,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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