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馬賊一直靜靜地聽著,此刻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突兀刺耳,內力卻是十分地強勁霸道,直振得屋脊窗欞都沭沭發拌,蕭狼等人聽得難受,一個個地都幾欲掩耳。
他越笑越狂,仿佛心裏有一件十分好笑的事,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才能發泄出來一樣。
白悔悔善卻是一直笑容不變地看著他,兩道犀利的目光直似要穿入他的心裏。
這個馬賊笑了好久,才慢慢地平息了下來,他終於抬起了地直低垂的頭,帶著一種十分輕視地神色看著陸七,不屑道:“什麼槍箭無敵,要知道,主人隻不過用了一招,就折了他的箭,將他生擒了回去。”
陸七大怒道:“小子好大的口氣,江湖誰人不知馮青的箭法幾乎與當年的飛將軍李廣相論,就算是月皇親自出馬,也未見得能傷到他的分毫。”他自幼對馮青的箭法佩服地無以複加,所以聽到他如此地汙蔑於他,不由氣極。
白悔善幹咳一聲,擺了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笑道:“如此說來,你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這個馬賊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雖然沒有回答,但是神情無異是默認了。
白悔善神色閃動,轉過頭來對陸七輕輕道:“其實此人所言非虛,那月皇的手段的勢力的確不容覬,馮青雖然箭法通神,但與人交手還是有欠曆練,一時不慎被月皇使陰損手段擒去,想必早已是凶多吉少,唉!實在叫人為之扼腕啊!”
那名馬賊張恨龍此時又突然冷笑起來,他道:“你也不用擔心了,他現在非但沒有少一點皮毛,而且還是過得逍遙自在的很哪……”話聲未落又是一陣刺耳的冷笑。
陸七聞言不信道:“都道月皇殘酷冷血,令人發指。馮青若果真落入你們之手,又豈會如你所說安然無恙?隻怕是你為了開脫自己的罪責而將是非顛倒,黑白混雜吧?”
張恨龍聞言又是一陣冷笑,他道:“都道你們這些江湖所謂的正道俠士,都是些除了匡扶武林正義,維持各方和平局勢的好事之外,對其它的各種人類俱都存在的缺陷都是一點兒也沒有關係的,近年來更是如此。依我看來,哼哼,通通都是放的他媽的狗屁。”他頓了一下語聲,用眼角斜視了一下眾人,見到各人的臉上都帶著種極其不悅的表情,尤其是杜七,更是伸長了脖子,恨不得能一口把他的頭給咬下來。
張恨龍心裏又是一陣冷笑,嘴角的嘲弄意味更濃。接著說道:“你們所說的那位大英雄大俠士馮青,在我們眼裏隻不過是條搖尾乞憐的狗而已。他在見到我們大主人時,那種神態,真的任誰見了都會作嘔。”
他此時的表情,就好像是剛剛吞下一堆綠頭蒼蠅一般。
他看杜七一直在極力地維護著馮青的形象而對他怒目相向,與是索性轉過頭,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你不信,不如我就給你講個故事,讓你知道你心中的大英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嗎?”
說完,也不管別的答不答應,就自顧自地慢慢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