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的酒店很是豪華,不過四季很明白一句話,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是這羊並不包括身邊這兩隻披著羊皮的狼。
想到這兒,四季的仇富心理開始作祟了。
你說人家窮人連片遮風擋雨的破瓦片都沒有,這群資本家把鈔票當衛生紙一樣的用,住在這麼個勞民傷財的銷金窟還吹噓這是身份的象征,自己東奔西走累的跟頭牛一樣,他們隻要喝喝咖啡吹吹空調等著數鈔票,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
越想越來氣,這兄弟倆看著就越發不順眼了。
這種飽含殺氣的眼神袁凱易很熟悉,他已經習以為常,袁凱慎也不陌生,更何況他就是為了改變這個狀態才來的。
“四季,你先整理一下,待會兒一起去吃飯吧。”
四季沒有回答,她在想這頓飯是AA製呢還是吃白食。
“放心吧,這次不要你請,我請,就算為上次的事情道歉。”
袁凱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有點高興,四季似乎又恢複到以前那個樣子了,雖然還是看上去不容易接近的樣子,但是至少少了些敵意。
“那好。”四季甩頭往電梯走去,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莫過於路上撿到錢,吃飯有人請,抽中大樂透,但是這樣的機會在四季二十多年的人生際遇中實在是少之又少。
“哥,你和四季是什麼關係?”袁凱易早就發現他們兩個之間的不尋常。
“我還想問你呢。”袁凱慎沒好氣的回答,這個女人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
袁凱易驚訝,“四季沒告訴你嗎?”
“她怎麼會告訴我?”袁凱易說著就來氣。
袁凱易鬆了一口氣,他很清楚這個哥哥和自己並不親近,有些時候還表現出很大的排斥感,這種事情如果是借由其他人告訴他,估計他們兩的關係會越弄越糟,四季沒有告訴他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跟她朋友談過戀愛,最後分手了,那以後,四季就對我。。。。。。”袁凱易聳聳肩膀很是無奈。
“你對她朋友做什麼了?”一針見血,透過現象看本質。
“她懷了我的孩子,我給她錢讓她打掉了。”袁凱易以前從沒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從自己嘴巴裏說出來,還真覺得自己挺殘忍的。
這種事情在圈子裏並不少見,稱得上是稀鬆平常,但是袁凱慎很明白,在四季的眼裏這就跟弑兄殺父的罪名差不多。
“你該知道什麼人玩得起什麼人玩不起吧。”
“我知道,但是那時候我是真喜歡她。”袁凱易也時常會想起自己和一一在一起的日子,但是現在想想還真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袁凱慎不再說什麼,對別人的私事他向來沒什麼興趣,更何況自己也是犯這種事情的慣犯。
“我回答你,你也應該回答我了吧,你和四季是什麼關係?”
袁凱慎看了他一眼,他不喜歡管別人的私事,當然也不喜歡別人管自己的私事。
“這你就別管了,你還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袁凱易覺得自己吃大虧了,說了半天,把自己的底漏光了,人家還是守口如瓶。
“不管怎麼樣,哥,我希望你不要對四季出手,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婚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吧。”袁凱易很明白四季和一一的關係,也很清楚自己哥哥的性子,如果四季真的因為袁凱慎出什麼事情,一一恐怕是真要恨上自己一輩子了。
“我們是怎麼樣的,你以為我會跟在老頭子後麵一輩子,我看起來像是這麼沒用的人嗎?”
袁凱慎點著煙,猛吸了一口,卻還是沒能排解胸腔裏悶悶的感覺。
袁凱慎當然不是,那麼自己呢,袁凱易迷惑了。
四季終於還是得償所願的狠狠的宰了袁凱慎一頓,當然包含著新仇舊怨她是一股腦兒都當成食物咽下肚,這個世道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但是委屈自己的四季是絕對不會做的。
袁凱易覺得很不正常,餐桌上,四季就跟非洲難民似地大快朵頤,似乎把之前的不愉快忘了個精光,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外,還以為這頓飯注定是要食不下咽呢。
袁凱慎一直沒有說話,他似乎開始慢慢摸清楚四季的性子,就是個沒肝沒肺的小孩子,和著把桌上的菜當成是自己還是袁凱易了,沒瞧見那筷子插來插去,狠得就像要把桌子都鑿出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