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剛才的會你在想什麼？”袁凱慎不是傻子，一個多鍾頭的會議，四季的眼珠子就沒在該在的點上過。
“誒，沒什麼。”四季吐了吐舌頭，老板還真是明察秋毫。
“四季，我希望你明白，我帶你來是想讓你見識一下，把自己的路子拓寬一點不好嗎？”袁凱慎有些語重心長，眼前這個單純的小丫頭顯然很容易滿足。
四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是第一次看到袁凱慎這麼慎重的表情，盡管四季不是很明白他的話。
“還有晚上有個聚餐，你也一起參加吧。”
“我？”四季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去嗎？”
“當然。”
“可不可以不去？”聚餐四季是參加過的，像那樣的活動，就是個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最佳時機，因為通常都是上級買單，對於這樣吃白食的機會，四季當然是不會錯過，但是去過之後，四季就徹底的失望了。
像自己這樣的小嘍囉，坐在一群領導中間，實在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轉一下桌子都提心吊膽，你總不好把青菜豆腐轉到領導麵前，自己在那裏享受大魚大肉吧。
而且女生其實就是個變相的三陪，還不賺錢的那種，領導借酒發瘋乘機揩你點小油那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甚至應該燒上兩柱香感謝上帝呢。
所以四季現在是敬謝不敏啊。
“為什麼不去，多認識點人對你沒什麼壞處。”袁凱慎沒理會她，徑直走出會議室。
“老板，我那個身體不是很舒服，我想休息。”四季亦步亦趨的跟在袁凱慎身後。
袁凱慎回頭看了一眼，小丫頭臉色紅潤的跟個蘋果一樣，“要是你不舒服，滿大街都是得癌症的了。”袁凱慎沒好氣的說。
四季一愣一時沒明白過來，明白過來的時候四季就一個想法，老板的嘴巴還真是毒。
袁凱易說是有事就先走了，袁凱慎也懶得追問，拖著一臉不情願的四季上了車。
“說，為什麼不願意去？”
四季抿緊嘴唇，不說話。
“說啊，不說理由你今天就必須去。”袁凱慎的好奇心是徹底被引出來了。
四季看了看他，“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
袁凱慎點點頭，“說吧。”
四季頓時來了勁頭，“那種聚會實在是太沒意思了，做什麼都要先考慮到領導，吃飯的時候要讓領導先動筷，走路的時候要讓領導先走，那也就算了，喝個酒，還得忍受被摸個小手，親個小臉的，一頓飯下來不吐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被摸手了還是親臉了？”袁凱慎的口氣有些僵硬，那些場麵上的事情他不是沒見過，但是發生在她的身上，袁凱慎可就撐不住了。
“這倒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四季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是因為體格，領導可是從來沒占到她一點便宜，所以聚餐的時候，女同事都喜歡坐在四季的周圍。
袁凱慎鬆了一口氣，嘴角還露出笑意，“那樣不是很好，你就沒什麼好怕的啊，你不是領導喜歡的菜啊。”
這在四季聽來就是赤裸裸的嘲笑，“是啊，所以我安全的狠。”四季自嘲。
袁凱慎感覺到四季的不快，“你怎麼了？”
“沒什麼啊。”四季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她想起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有一陣子學校會出現偷內衣的賊，所以學校方麵千叮萬囑晚上少在外麵溜達以免碰上色狼，翎子總說她們宿舍是最安全的，因為有四季在。
那時候四季還拍胸脯說自己是最安全的，要財沒財，要色沒色，色狼就是想扛還怕閃著腰呢。
如今相似的情況擺在自己眼前，四季突然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了。
“老板，晚上我還是不想去，對不起。”
四季垂下頭，就想著快些回酒店。
袁凱慎看出她心情低落，卻不知是自己的那句話惹得她，“那好吧，實在不想去就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