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大城市的分公司跟窮鄉僻壤的就是不一樣,和上海相比,自己呆的那地還真就隻能算得上是塊窮鄉僻壤,不過四季不羨慕,窮鄉僻壤有什麼不好,至少沒多大的競爭力,像上海這種地方,出門指不定就得讓跳樓的人砸死,(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四季樂嗬嗬的想。
分公司的玻璃門要比自家的幹淨,分公司的地磚要比自家的滑溜,就連分公司的員工長得都比自家的俊俏,這是什麼道理,難道是所謂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走近寫字樓的那一刻起,四季就處在深深地自慚形穢。
“怎麼,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袁凱慎看著她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四季一聽,倔脾氣又上來了,“我哪有不好意思。”自己的臉反正丟的沒剩下多少了,可不能丟了江東父老的臉,老話怎麼說的,英雄不問出處,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
袁凱易也有了笑意,四季這種幽默感可是與生俱來的,更好玩的是,她自個兒一點不覺得好笑,甚至還會謙虛的問你“為什麼笑?”
不一會兒,迎接的人就來了,四季老遠就看見那個像兩個油桶疊起來的人走過來,與其說走過來不如說滾過來。
“袁總,你好,你好。”
四季瞅著那張臉笑的能夾死隻蒼蠅,那眼睛已經活生生的擠在肉縫裏,簡直可以忽略,四季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他,頓時沒了減肥的熱情,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太瘦了些。
“王經理,真不好意思,要你親自來。”袁凱慎笑的很客套。
“哪裏哪裏,您能來真是太好了,是我的榮幸啊。”油桶繼續夾蒼蠅。
四季悲哀的想,這難道就是職場,真是有夠假的。
“喲,這就是董事長說的袁二公子吧,這麼年輕啊。”油桶轉移方向。
四季夾在袁氏兄弟中間,還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哭,這是把自己當透明的嗎?
“王經理客氣了。”袁凱易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油桶的熱情好像被潑了盆涼水。
四季有些幸災樂禍,但是事實證明,這樣的舉動是要受懲罰的。
“這位小姐是袁總的助理吧。”油桶抓住四季的手,死命的晃著。
四季能感覺到手上油膩膩的觸覺,這讓她很不舒服,她笑了笑,也想效仿袁凱易,但是很可惜,男人終究是男人,女人終究是女人,就力道上來說,是有差異的。
“王總,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袁凱慎拍拍他的肩膀,油桶總算是放了手,這讓四季對袁凱慎感激涕零。
還是自家的同事和藹可親。
走進會議室,已經有人準備好了材料,坐在豪華的皮椅上,四季有些手足無措。
“你隻要聽著就行,其他的不用做。”袁凱慎湊過來低聲說道。
“啊?”那自己來是幹什麼的?
投影儀上僅是四季看不懂的大餅圖,柱狀圖,他們說的進口市場,產量直銷對四季來說很陌生,四季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就跟個白癡一樣。
打開資料,還盡是英文,自從過了四六級之後,四季可是連字母歌都忘得差不多了。
四季偷偷抬眼看了看袁凱慎,他聽得很認真,有時候甚至眉頭深鎖,四季猜測他帶自己來上海的理由。
難道真是看上自己了?
但是油桶身邊的那個天生尤物幾分鍾就來換次咖啡,每次那狐媚眼睛就沒離開過袁凱慎,像自個兒這樣的實在是毫無魅力可言啊。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四季陷入深深地思索中。
四季從來都知道自己的腦袋不是很靈光,老媽說這是源於缺少對腦細胞的開發,因為碰上難題,四季就會像走路遇上水坑一樣,就這麼跳過去,連頭都不會回一下繼續走下去,時間久了,誰還會記得曾經自己走過的路上有那麼一個小水坑呢?
所以當四季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四季就放棄了,她也樂得在那裏神遊太虛。
等會開完,四季就開始屁顛屁顛的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