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排練了半天的對話如今真到上場的時候他卻說不出口了,“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趙琇心今天問起你了。”
原諒我吧,居然拿自己的病人當借口。
“大概要一個星期吧。”四季是很失望,不過想想,自己能指望他說出什麼理由來呢。
一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對袁凱慎來說,要攻下一個女人是綽綽有餘了,陸謹言抓著話筒的手開始出汗。
兩個人開始沉默,這讓四季很不自在,想掛了電話好像不怎麼禮貌,再說自己也不舍得,不掛吧,這就是給移動公司送錢啊。
“謹言,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怎麼的,四季突然有了傾訴的念頭。
“說。”
“男人會因為愛一個女人而離開她嗎?”四季不是呆子,她看見袁凱易問她一一過得好不好的時候憂鬱的眼神了。
陸謹言一愣,她不像是問這麼高深問題的人,“會吧,也許因為他不能愛所以才離開。”
“也就是說是不能愛不是不愛?”四季有些激動。
“恩。”陸謹言點頭,雖然電話那頭的四季看不見,“怎麼了,你遇上什麼事情了嗎?”
“我今天好像發現了一件事情。”四季用手指在床單上畫著圈圈,“就是我剛才問你的,我想幫幫他們。”
陸謹言聽到“他們”兩個字的時候鬆了一口氣,“你想怎麼幫?”這傻丫頭可不要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暫時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想知道他不能愛的原因。”
“既然他不能愛,那麼理由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的。”陸謹言開始循循善誘,他很清楚四季那個關鍵時刻化身為小刺蝟的性子。
“我知道。”四季幾乎可以肯定袁凱易是不會向一一解釋什麼的,這隻是他的拖延戰術。
“四季,聽我說,這種事情外人是很難插手的,順其自然才好,弄得不好,你反而會幫倒忙的。”
四季不說話了,其實她也就有這個念頭,真要實踐她還真沒什麼主意。
“四季,在聽嗎?”
“在。”四季突然有了精神,船到橋頭自然直,更何況一一要比自己聰明多了,她自己可能就能處理好這件事。
“袁凱慎怎麼樣?”繞啊繞,總要把話題繞回來。
“他挺好啊。”四季一愣,怎麼會提到他。
“他對你怎麼樣?”這麼問,陸謹言想四季那麼大條的神經應該不會察覺到什麼吧。
“很好啊,還請我吃了頓大餐,我總算是把上次的恥辱給洗刷了。”四季得意洋洋的炫耀。
陸謹言可以想象四季現在的表情,“是嗎,你怎麼洗刷的?”
“我很努力的吃啊。”
“就這麼洗刷的?”這個單純的傻瓜。
“這樣還不夠?”四季疑惑。
陸謹言笑了,單純而善良的傻瓜。
四季起身的時候,發現已經八點了,看來還是早點睡比較好,但是想到昨晚上那場愉快的談話,四季還是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但是很快四季發現了一個慘痛的代價,那就是自己的手機停機了。
房門被很用力的敲著,打開一看,袁凱慎不怒而威的臉正看著自己,“你的手機怎麼回事?”
“停機了。”
四季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趕緊充好,今天要去浦東的分公司,你準備一下。”然後旋風一樣消失在眼前,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袁凱慎很生氣,很生氣,昨晚上打了一夜電話,永遠是“您撥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直到最後,變成“您撥的電話已關機”,早上的時候又變成“您撥的電話已停機”,電話不通的情況除了不在服務區他倒是碰了個齊全,她到底是在和誰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