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主動投誠
看清楚來人時，白流牙眼中的戒備，漸漸變成了嘲諷的神色。
“你來幹什麼？”白流牙的語氣和態度很是傲慢，顯然從沒將來人放在眼裏。盡管對方身後，已經出現了另一個身影，麵對著兩個人，他同樣麵不改色。
“大祭司，我們之間的合作，有點問題。”說話的是鮫國公主，她這會兒雖然臉色慘淡，但說話的氣勢卻是不減，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顯然，之前在湖邊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如今，他們是興師問罪來了。
“本座沒工夫和你們廢話，滾！”白流牙連敷衍他們的意願都沒有，用最簡單粗暴的態度下了逐客令。
鮫國公主頓時氣不大一處來，指著他道：“我們好心與你合作，沒想到你居然攛掇著那個小賤人來殺我，買賣若都是這樣做，以後誰還敢合作？”
白流牙卻輕笑出聲：“合作？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鮫國公主聞言頓時色變，但她還沒說出話來，裴臻已經抬手攔住了她，輕輕搖了搖頭。
隻聽得白流牙又道：“合作，向來是強者才有的權力，你們……”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將自己的意思表露無疑。
鮫國公主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一時間急火攻心，頓時彎腰劇烈地咳嗽起來，裴臻看到她唇邊因為咳嗽而濺出的血沫，心下便是一沉，知道她的傷勢已經不容許再耽擱下去了。
於是，他索性伸指點中了鮫國公主的睡穴，將悄無聲息軟倒的她放在旁邊靠著洞壁，之後才走到了白流牙麵前。
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白流牙連眼皮都沒抬，可見對他有多麼蔑視。
而裴臻沉默地看了白流牙片刻後，忽然咬一咬牙，在他麵前跪了下來。
聽到這不同尋常的動靜，白流牙才終於將眼皮撐開一線，不屑地看著麵前的中年人。
“請大祭司伸出援手，祝我們一臂之力。”裴臻明白現在的情形，所以閉口不提合作二字，隻是將姿態放到最低，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夠打動白流牙。
隻是，白流牙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仿佛絲毫不為之所動。
裴臻暗暗咬牙，索性豁出去了，一頭磕了下去。
地麵很潮濕，他磕頭的聲音雖然沉悶，但是在寂靜的山洞中，但卻足夠刺耳。
一連十幾個頭磕下去，裴臻已然血流滿麵，但仍咬著牙沒有停下來。
這時，白流牙終於出聲：“你這樣做，是想把追兵都引過來麼？”
裴臻聞言頓時停了下來，他抬起頭，卻沒敢抬手去抹額上的血，隻沉聲道：“是我……是屬下考慮不周，請祭司大人恕罪！”
他從頭到尾，態度都謙卑至極，就算白流牙再高傲，如今也不得不開口了：“你倒是說說，我收留你這麼個屬下，能有什麼用處？”
說著，他的目光掃了一眼洞口的方向：“而且，還要帶上這麼個沒用的廢物，當拖油瓶。”
好不容易熬到對方鬆口，裴臻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他連忙回答：“屬下雖然沒什麼用處，但有一點，卻是和祭司大人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