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酒香蔓延著。
“老大,好像是烈酒!再開槍很危險,也許會爆炸!”幾個手下說。
刀疤男人的臉色瞬間慘白,抬起頭,看到了忘憂明媚的笑臉和她手中閃著寒光的打火機。
“我說過隻要讓我走就好了啊!”忘憂按了按手中的打火機,“如果你不讓我走,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好啦!反正總是要死的,我不介意多幾個人來陪葬。怎樣?要不要把槍丟過來?”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刀疤男眼眸一轉,“槍就不丟過來了,我放你走,快走吧!”
忘憂一副“少來了”的表情,笑得幾乎背過去:
“你當我是傻瓜啊?我都看到你的臉了,你還會放我走?”她正起臉色,“少廢話,把槍丟過來!你們全都把槍丟過來!”
她特意加了個“你們”。
粱聖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黑沉的眼眸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隻是妖冶的薄唇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他率先把槍丟過去。
黑亮的□□準確無誤的落到她的身邊。
她看著他,詫異了一下,然後和他相視一笑。
“聖……”
韓亞延和韓亞熙詫異的看著他,最終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把槍丟了過去。
刀疤男見他們丟下了槍,想殺他們,卻又不敢輕易開槍。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把槍丟了過去,他的手下便也丟下了槍。
忘憂笑的更開心了:“很好,你們現在轉過身去,我要走了。”
粱聖一唇邊的笑意也越來越深了。他轉過身去,其他人見了,猶豫了一會也轉過身去了。
忘憂粉嫩的唇漾起了奇異的笑容。她撿起槍,對著刀疤男的背影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
“蠢貨。”
砰——
砰砰——砰——
他們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就倒下了。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夾雜著淡淡的熱氣飄蕩在狹小的酒吧裏,令人作嘔。
粱聖一轉過身來看著她,深沉的眸子裏綴著淺淺的笑意。
“我真的很驚訝一個今天才見麵的人怎麼會跟我如此默契。”忘憂走到他麵前,清澈的眼眸裏輾轉著星芒,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韓亞熙詫異地看著她的笑臉:“殺人不是鬧著玩的,你不怕嗎?”
“怕啊,所以我準備投靠你們。”
一個人的世界太無聊,這種刺激的生活方式才有意思。
“你到底是誰?”韓亞延覺得她不簡單。一個普通人槍法為什麼那麼準?又有如此的膽量?
“我叫倉月忘憂,中日混血。”忘憂看著他,笑道:“槍法是我父親教我的,至於膽子和勇氣嘛……因為覺得這樣做會很刺激,所以就做了。”
麵對她的誠實,韓亞延有些怔忪:“你就不怕我們殺你滅口嗎?”
“你們的名字呢?”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笑得雲淡風清:“我殺他們,就算他們的同黨不來找我,警察也不會放過我的,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去投靠你們了,總要讓我知道你們的名字吧?”
粱聖一定定地看著她,黑眸裏繚繞著層層的霧氣,看不清他的情緒。緩緩,他勾起嫣紅的薄唇,淡然道:
“粱聖一。”
韓亞延見粱聖一說了,便也介紹起了自己:“我叫韓亞延,他是我弟弟韓亞熙。”
忘憂孩子氣的笑了。
“那麼我先走了,善後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她把打火機遞給了韓亞延,就離開了。
……
漆黑的夜漸漸被漫天的火光吞噬了。
血紅的烈焰吐著惡毒的火舌,包圍了殘破的酒吧。滾滾的濃煙衝上天際,焦味彌漫在整片天空之中。
溫熱的夜晚漸漸灼熱。
“聖,這次暗殺我們的人是誰派來的?”韓亞延按了按太陽穴,劍眉完全糾結在一起。
粱聖一目光縹緲地看了衝天的火光一眼,黑沉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寒光。風撩起他和夜連成一片的黑色風衣,黑絲綢般的頭發在火光的照耀下跳躍著詭異的紅光。
“鬼火堂。”
輕柔的語氣在炙熱的夜裏竟是刺骨的寒冷。
殺機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