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輝萬念俱灰的樣子,我想我一時半會是服不了他的,其實我有理由去恨他,是他把蘭雪害成今這個樣子。
我對張輝:“好吧,今就先這樣了,你要有心理準備,你會被關押很長的時間,至於會不會馬上就被處死還不準。”
“我知道,無所謂了。”
我讓特警把張輝帶走。我也走出了審訊室。
我一身疲憊地走進我的辦公室,靠在椅背上,我想了很多很多,雖然我們按完成了814的偵破工作,真凶被抓住,審訊過程也很順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高興不起來。
我審訊完張輝已經是下午近五點鍾,趙常青被派去抓捕寧肯的消息還沒有收到,王長樂更是沒有消息。我撥打了趙常青的手機,趙常青回話寧肯不知道在哪裏,他們找不到他。
我讓趙常青繼續找寧肯,要在他很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下。
我剛放下電話,王長樂打來電話。我連忙接過來。
王長樂:“雷隊,我們找遍了新餘區城鄉結合部田清一夥人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沒有找到他們。”
“那你們先回來吧。明再,現在快黑了。”
王長樂:“好的,我們回去了。”
在群眾的配合下,一時之後,趙常青和四個幹警終於在一家酒巴找到了寧肯,寧肯當時正在一個人在喝悶酒,兩瓶啤酒下肚,他感到頭有些暈,看到的人影都上重疊的。
見到趙常青的時候,寧肯仿佛回到了幾年前他和趙常青在酒巴喝酒時的情景,那時他們兩人關係最好,就像親兄弟一樣。
趙常青也想起了過去和寧肯的情意,對於寧肯今會墮落到這個地步他深感痛心,他默默地拿出手銬將寧肯銬住。
寧肯怔住了,他的酒醒了一大半,他詫異地望著趙常青,“趙,趙哥,你這是幹嘛?開玩笑呢嗎?”
趙常青平靜地:“不是開玩笑,我是奉命來抓你的,跟我回警隊吧。”
寧肯:“是雷振讓你來抓我的?”
趙常青:“你做了錯事,理應被抓,回去再吧。”
寧肯:“趙哥,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哥們兒了?這樣對我。”
趙常青:“走吧,回去再。”
寧肯突然拔腿就跑,趙常青一個箭步追上他,然後將他拌倒,寧肯臉朝地摔倒在地,他被四個幹警製住時,鼻尖上有些擦傷了,血流了出來。
趙常青更感痛心,他和四個幹警一起將寧肯押上開來的麵包車。
趙常青和寧肯回到警隊時,已經快六點鍾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下班,其實都在等待趙常青把寧肯帶回警隊。
見到大家,寧肯低著頭,一副沮喪的神情。大家都帶著複雜的心情看著他,他感到羞愧,眼神閃爍。
為了不讓寧肯過於尷尬,我讓他們把他帶到筆錄室,當寧肯被帶入筆錄室時,看到我,他一臉低下頭不敢看我。我給他倒了杯水,“放鬆一點。”
寧肯沒有喝我給他倒的水,他沉默地坐著。我:“寧肯,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會抓你吧?”
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抓我。”
“我們都知道了,即便張輝沒有供出你來,我們也掌握了你當內奸出賣我們機密的證據。”
“拿來我看看啊,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向來喜歡詐,我知道你孫子兵法讀得滾瓜爛熟。”
我笑了笑,“你對了一半,其實在兩個月前我就懷疑我們內部有奸細,我觀察了好久,最後確定是你,所以,我早已派人盯你的梢了,我們掌握了你兩年前做過一次走私汽車,對吧?”
寧肯吃驚地看著我,他一定是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你別驚訝!俗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做得衣無縫,其實逃不過我的眼睛。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懷疑你嗎?”
“為什麼?”
“因為在我們警隊,我現你最愛財,你向來對金錢有著狂熱的**,當我們大家都在夜以繼日地為破案而工作時,你在幹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寧肯算是被我折服了,他的神情再也不倨傲了。
我:“你交不交待都行,反正我全部掌握你的罪行。你在未經我允許就擊斃劉海波這件事上麵,最終讓我確定那個內奸就是你。”
“你隻對了一半,劉海波該死,他曾經向我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