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我又不是傻瓜,又跟你不熟,幹嘛給你講。
“走吧,”老大媽拉了我的手,離開了這個有些神經兮兮的葉老總,留他在那兒發著呆。
我很高興遇到了這個同一階級的革命群眾,馬上就跟了她走進去逛一下這簡單卻異常潔淨的房子。
“咳、咳,怎麼樣?寒寒,很滿意吧?”一直盯著梅然與周媽進廚房去了,葉溫玉方是回過神來,回頭卻見蘇蘊寒的眼光從死死的盯著廚房的門,清清了嗓子問道。
“你從那裏把她搞來的?”蘇蘊寒眼睛仍是盯在那兒,聲音冷冰冰的問他。
“專到家政公司給你選……”
葉溫玉正欲說點邀功的話,蘇蘊寒忽然收回目光,冰冷的審視著他,他趕緊將遇到梅然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最後尷尬的笑了兩聲,安撫道:“這女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傻傻的,不過智力應該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人家失了記憶,就當做個好事吧。我那家裏有隻母老虎放著,要不就拿來麻煩你了。”
“喲,我們葉老總什麼時候也有做好事這份心了?”挨著蘇蘊寒坐著的秋嬋玉看著自己長長的紅指甲笑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葉溫玉摸了摸頭道,“反正看這女人那狼狽樣,心裏就特不服舒。哎,這讓我想起一個流浪賣藝的女人來,那是一年前吧,我到B市去辦點事,途經一個馬路的地下通道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長蕭的聲音,那蕭聲悠揚綿長,吹奏的人功底十分深厚。我走到人群中去看,隻見那吹蕭的女人穿著一身七成舊的苗族服裝,頭上挽了一上高發髻,拿了一管價值不菲的玉蕭在吹奏。”
“撲哧,”秋嬋玉忍不住笑了一聲,“那個女人身著雖是破舊,又是個要錢的,可是人卻長得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得我們葉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把蕭一直吹完了,還舍不得走,以至於現在都還念念不忘。”
秋嬋玉的話讓屋內的哄堂大笑,葉溫玉卻毫不理會,繼續的說道:“那個女人雖是身著老舊,又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人吧,也不算有多漂亮,可人一站那兒,卻給人一身超脫的出塵氣質,讓人一見難忘,而那蕭聲也吹得極為出色,一時之間,通道具迅速被人擠得滿滿的,人們灑下的錢幣像雨一樣紛紛落在她麵前。”
“這樣的人,葉老總怎麼不把她挖到我們公司裏來?”秋嬋玉又笑道。
“這是個人才呀,”葉溫玉可惜的搖了搖頭,繼續的說道,“如果把她招到公司旗下,要賺多少錢?所以我一直站在那兒,等她吹完了,人群陸續的散去了,我就拿了名片給她,給她做自我介紹。不料這女人竟似對我一點也不理會,不接我的名片,也不聽我說如何的天花亂墜,自顧自的收拾東西走。最後,我忍痛的拿出了殺手鐧——丟了一踏百元大鈔過去。”
“撲哧,”秋嬋玉笑得直不起身來,“人家還是不理你。”
“哎喲,”葉溫玉一拍大腿,指著秋嬋玉驚叫道,“你怎麼知道?哎呀,這是個什麼人呀,我扔了整整五千塊錢過去呀,她竟是理也不理,一腳將錢踢開,拎了個舊包就走了。這事吧,我一直挺遺憾的,今天看了這個女人,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那個流浪的女人來,這臉看起來,嗯,好像有些像呀,不過,不可能是那一個,這倆人氣質是千差萬別。”
“都是要飯的,看起來當然是一樣了。”蘇蘊寒冷冷的說道,“包袱你扔給我了,現在,你可以滾回去找你那隻母老虎發情去了。”
“別這樣嘛,寒寒,”葉溫玉嘻皮笑臉的說,“我還想和你談談演唱會的事。”
“這些事自有你身下的做,關你屁事,”葉溫玉不含溫度的說,“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是馬上給我滾,要不然,演唱會開始那天,小心我跑路,你自己上去唱。”
“不要、不要啊!”
葉溫玉聽了這話啊就頭痛,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可是說得到做得出的主,想去年就甩過他一次堂子,當時弄行他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於是他舉了自己的爪子投降,丟盔棄甲、,立馬拎了自己的包,飛奔的跑了出去。屋內的幾個人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都被趕走了,當然也不好意思留下來了,隨後便也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