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村中散養的大雄雞就開始練起了嗓。隨著啼鳴聲響起,早耕的農夫都睡眼惺忪的起了床,穿上滿是淤泥的耕鞋與麻布外套,帶上了裝備往田裏走去。
這裏是外山的山腳,離開森林還要翻一座山的距離,錦翔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四點多一點,接著又一頭倒下繼續呼呼大睡了。
他們三人都睡在醫務站內,裏麵的病床並沒有招待多少病人,當地的醫生讓他們暫時住在了一間病房之內,沒有收食宿費,也沒向弗生要醫藥費用。
錦翔打通了淩依的手機,並告訴她找到了弗生和長生泉的所在,但是沒有說到金剛杵的事情。淩依再三叮囑他不要強出頭,不要看見新奇的東西就隨便去摸去碰,總之就是遇事要動腦,遇人需謹慎。
範紋那邊不知為何打不通電話,手機能撥通但是無人接聽,錦翔打了三次後便放棄了。
弗生的傷不算嚴重,至少在錦翔看來他已經能跑能跳了,手臂上麵也隻是兩個青色的小孔,肉也沒有像中毒一樣腫脹起來,反正狀態不錯。他們都換了套幹淨的衣服,是當地的年青小夥送給他們的,是一些迷彩褲和棉汗衫、馬甲。浩霖勉強讓他們收下了幾百塊錢,並且說洗好的衣物也送給他們了,那裏的小夥個個思想單純,非常熱情。
錦翔穿著寬大的迷彩褲,白色汗衫和軍綠色的馬甲,穿上那洗的油亮的軍靴就像一個專業探險家一般,浩霖穿了一件比較正式的淺棕色襯衫,而弗生還是穿著自己原來的那套衣服,隻是去掉了大衣。
之前帶弗生來村裏的拍攝隊也在這裏住了一晚,今天他們打算再次進入林子裏麵進行拍攝,他們詢問了弗生來這裏的意圖,而他則說他們三個是大學研究生,為了寫論文獨自來這裏冒險,雖說精神可嘉但是欠缺經驗。
一個領頭的中年人穿著一件黑色T恤,頭頸上掛著相機,他的麵部和手臂非常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出行的人,他笑笑表示佩服他們的勇氣,並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顆煙霧彈和一枚信號彈給予錦翔,讓他們萬事小心。
走進山野後,兩隊人馬便各奔東西了,他們是往其他山的山頂去拍攝,而錦翔一行人則是往山穀處的深林之間前行。
“如果薑導師真的去過,那也肯定是很久之前了,五六十年前?”錦翔依然不爽為什麼讓弗生先一步到這裏的事,而且他還親眼目睹了轉移結界,真是太lucky了。雖說弗生的解釋是送太多人不夠氣力,但是怎麼著也得跟他們說一聲吧。
他回想起自己那天早上拚命找弗生的時候,就在圖書館門口遇到了薑導師,要是那時候能不那麼著急,與他說說話就好了。
弗生推測那老頭在雲南的經曆後根本就一心在研究長生泉之事,並且真的把它找了出來,但是裏麵到底有什麼,就沒人知道了,而根據他所說的,長生泉恐怕不能讓人長生。
一路上似乎沒什麼阻礙,錦翔覺得這林子比其他地方都安靜了好多,浩霖則認為這安靜有些異常,所以一直警惕著周圍怕有什麼東西突然襲擊他們,而隻有弗生知道是為什麼。
軍靴和粗糙的褲子抵擋了矮灌木中的昆蟲的叮咬,今天的天氣也非常不錯,不冷不熱濕度適中,若是不下雨就更好了。淡淡的雲霧圍繞在高山之上,而低穀之中也被蓋上了一層輕輕的霧氣,這水氣到正午就會消失,晚上又會凝結起來。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就到達了那個地方,三人的腳程都非常快,他們急切著想快點尋找到長生泉並在那裏等待妖靈獵人的到來。
浩霖注意到在那顆老樹的周圍有一些黑色的粉末,但是他琢磨不透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接著他看到了那個奇怪的圓門,青灰色的石門完好的鑲嵌在了樹幹之中,而這個入口必定是往下走的,這棵樹被開出那麼大的豁口還能活的好好地,古人的技術真是讓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