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七(2 / 2)

“我一直覺得女人都是很假的,虛偽虛榮,每天衣著光亮神采奕奕其實不過是欺騙別人又欺騙自己。”

我想是嗎?上一刻還責怪我衣冠不整,下一刻又說這些?女人真是不好做,真情真性叫沒有教養,男人們看不過眼便滋生出一個又一個的教條和行為標準,然後再由一個又一個的女性把這些標準捧在手上容在心裏,爭相去實現男人完美女人的夢,要溫柔,要善良,要善解人意,要有氣質有風度,該獨立的時候獨立,該軟弱的時候軟弱,該聰明的時候聰明該糊塗的時候糊塗,最好是把悲傷都留給自己,永遠隻給別人帶來歡笑。然後湧現了一批又一批的水平參差的加工過後的女人。然後男人們又開始覺得無趣,不停的反問,難道女人都是如此虛假的嗎?難道虛偽是女人的本性嗎?如此生活一輩子會不會很累?!

“我從小和姐姐一起長大,媽對我們很好,爸爸也很好,後來長大知道爸爸在外邊有個阿姨,我們也見過她,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可是我開始不能理解我的母親,印象中她很少發脾氣,每個人都羨慕我有一個慈母,沒見過她有什麼不得體的時候,衣服永遠是光亮的,溫柔有禮,童年的煩惱與痛苦都在她的徐徐開道之下迎刃而解,可是看著她的臉我越來越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保留著爸爸送給她的每一個禮物,她充滿愛意的撫摩著給爸爸洗過的衣服,她笑意盈盈的招呼阿姨吃東西,心裏堵著什麼讓我想吐,後來發現姐姐越來越像她了。”

我聽著他說,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也許由別人說出來很荒唐但是經曆過生活的人都知道這是很平常的,但是我斷定這就是他為什麼他會和羅翔在一起的不能算全部起碼也是部分原因,很明顯,在母親和姐姐之後他應該對女生很反感。

果然,他接續說著,“上學的時候我也有喜歡的女孩子,但是我常常搞不懂她們在想什麼,她在笑,我想或許她很難過,她很難過,我想或許她是裝的,高一的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想告訴我自己很善良,但看到我拾回來的殘廢的貓,我分明從她眼中看到了厭惡,她裝做很開心但是從來就不敢碰它。有個表姐放棄了3年的大學戀人而嫁給一個大款,卻經常聽到她對我姐姐抱怨男人無良心世上無真愛。我覺得這一切都很不可理喻。”

我漸漸有點聽不下去了。林葵的聲音也越來越不平穩,今夜的林葵話很多,也許他姐姐的出現讓他變的有些脆弱,他想說話我又恰好坐在這聽他說。可是他對女人的偏見讓我很不舒服。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母親卻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責怪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有阿姨?為什麼姐姐要越來越像母親?對於這一切的始俑者他的父親他絕口不提,隻是不斷的指責他的母親姐姐同學以及女朋友,陷入這種對女性誤解的怪圈不能自拔,他想說明什麼,為自己的性傾向做辯解?他不是說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嗎?愛了不就愛了,與性別無關嗎?果真如此,應該是不屑做這種辯解的。那麼他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