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終結計劃(1 / 3)

詹姆斯·邦德扔掉了一些酸乳酪,然後說:“羊奶文化。”他取出一些蛋糕卷,小心翼翼地切成片——那很容易被切碎——然後塗上黑色的蜜糖。邦德將它放到嘴裏咀嚼,能夠感受到唾液變成澱粉酶的過程。徹底地咀嚼能夠有助於迅速將澱粉酶轉為糖,那是人體能量必要的補給。

詹姆斯·邦德現在已經了解了這些方麵。他不理解為什麼之前沒有人告訴他這些事情。自從十天前離開灌木島到現在,邦德從來沒有覺得生活是如此美好。邦德的身體能量迅速倍增,甚至往常難以忍受的單調的文案工作,現在他也能開心地接受。邦德吃光了所有的食物之後,過了一段時間,他身體的各部分好像都在十分有力量地運轉,頭腦也變得清楚和靈活多了。邦德現在很清醒,很早就起床,興致勃勃地來到辦公室,總是很早到達,很晚才離開,這讓邦德的秘書羅麗亞感到十分奇怪。由於工作變得更加例行公事起來,羅麗亞不能很早就下班,感到若有所失。從平日的行為能夠看出,羅麗亞變得有些憤怒和緊張起來。羅麗亞甚至開始對同在一所辦公樓工作的朋友發起了牢騷。

羅麗亞的朋友是M的秘書馬尼班尼,羅麗亞似乎故意掩藏內心的感覺對馬尼班尼說:“親愛的,好吧。”馬尼班尼已經從咖啡廳拿來了一些咖啡,然後說:“邦德先生看起來喜歡那樣,自從接受了愚蠢的自然療法回來之後,已經持續幾周了。他好像在為甘地那樣的人工作,變得一絲不苟起來。最好糟糕的境況找上他,讓他脫不開身,在晚上的時候隻能任人宰割——我猜那時候他就會忘記工作上的事情——第二天會覺得不怎麼舒服,然後看見他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原來的狀態。我想可能要重新接受所謂的香檳治療或者其他的療程。對那樣的人來說真是再好不過了。那將使邦德感到十分糟糕,但是至少能夠活得像個男人。當邦德變得無比嚴肅的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容忍。”

梅小姐,就是負責邦德生活起居的蘇格蘭姑娘,她走過來收拾邦德吃過早餐之後的桌子。邦德點燃有著超長過濾嘴的、達勒姆的公爵牌香煙。權威的美國消費者協會這樣評估這款香煙:焦油和尼古丁的含量是最低的。要知道邦德從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吸煙了,對各種煙深有見解。公爵牌香煙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但是至少要比先鋒牌好得多,因為後者是來自美國的“毫無煙草”類的香煙,盡管保護身體健康是頭等大事,但它的煙很大,就像有東西正在某處燃燒一樣。

可能不十分滿意早餐狀況——梅的手勢表示有事情要講。邦德正在看《時代》雜誌的新聞。“你能想象到那樣的狀態嗎?”

梅小姐似乎明白了很多,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表情。她十分確定地說:“我能夠想象到。”梅小姐手裏握著酸乳酪盒子,一直看著邦德。梅小姐幾乎用強健的手指將乳酪盒子碾碎了,導致酸乳酪一滴接著一滴地落到托盤。“詹姆斯先生,可能那樣說不是我的職責,但是你現在就像完全禁欲的人一樣。”

邦德歡快地笑著說:“我知道。你說得沒錯。但是至少我每天還能吃到這些酸乳酪啊。”

“我不是在說你一點也不吸煙,我是在談論你應該適當提高吸煙的量。我隻是看到你每天吃這些‘半流食的食物’。”梅小姐指著托盤上的酸乳酪說。這些話以輕蔑的口氣說了出來,好像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脫口而出了。“這些食物可能是幼兒園的小孩才經常吃的。詹姆斯先生,你不必介意我說的話,但是我比其他人對你的生活了解得多。其他人現在都在談論你從醫院回來後的狀態,都認為你可能遇到了什麼事故或者特別的事情。但是詹姆斯先生,我並不是思想陳舊的人。摩托車事故不能夠在你的肩膀或者腿上留下任何痕跡。為什麼,你的身體上麵有那麼多可怕的傷疤——對此你完全不必顯得十分開心,正如我已經看到的——我們都看出來傷疤就是子彈造成的。當你執行任務的時候,由於參加了危險的搏鬥才導致現在的樣子。啊!”梅小姐將手放到嘴唇上,眼睛看似目空一切地說:“你完全可以提醒我做分內的事情,徹底解雇我,把我從這裏無情地踢出去,但是在我離開之前還是要告訴你,詹姆斯先生,如果你想要在各種危險的戰鬥中獲得勝利的話,你最好要對得起自己的胃,保證自己安全返回家門。總不要讓靈車停到你們家門前吧。”

在過去的日子裏,詹姆斯·邦德曾經聽過梅小姐的告誡,究竟邦德要到地獄去,還是要平靜地離開這個世界。現在,麵對著耐心的勸說,邦德完全理解。邦德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要活下去,而不是走向死亡,就是要遠離導致死亡的食物。他說:“你看看,改變本質的食物——白色的麵粉,白色的糖,白色的冰,白色的鹽——這些都是食物。無論如何它們就像雞蛋的蛋白一樣是沒有生命的,或者已經將所有營養提煉了出去。它們無異於慢性毒藥,就像煎過的食物、蛋糕和咖啡一樣,老天才知道我們已經吃了多少這樣的食物。自從我開始規劃自己隻吃適當的食物,不再飲酒以來,無論如何,現在的我看起來十分健康,就像獲得重生一樣。每天的兩次睡眠讓我感覺非常好。我總是感到身體裏有使不完的力氣,不再頭疼、不再肌肉疼、不再喝得爛醉。好的,一個月之前,至少那時候我不吃早餐,僅僅服用一些阿司匹林和止痛的藥片而已。你說得非常好,你這樣咯咯亂叫的樣子就像可愛的老母雞一樣啊。”邦德友好地抬起了眉毛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