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以為我是他,閉著眼睛衝進了我的懷中,將我緊緊摟住,以這種特別的方式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被人如此摟著,這種感覺很特別,也許自娘他們死了後,再也沒有人如此抱過我。
娘的懷抱讓我溫暖安心,她的擁抱卻讓我心跳加速,現在的我即使殺人心跳也不會異常,而今夜似乎有點怪,極少接觸女人的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這突而其來的溫暖,那軟軟的身體,讓我幾乎不舍得鬆手。
但當我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森冷的眸子,一股透骨寒意從心底冒出來,一會就通體冰涼,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逃命般走了,但事後想想是他的女人主動摟我,我怕什麼?
但晚上躺在床上,自己竟然還能聞到那淡淡的清香,如鄉野小路的花香一樣自然清新,讓我生出淡淡的依戀感。
在鬼煞門那麼多年,我沒有任何一個朋友,我也不需要,隻是寂寞的時候特別想娘。但我總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因為每次想起她們,我整個人都要鬱悒很久,尤其是胸口那隱隱的痛,讓我承受不了。
平日除了與門主說話之外,我一年四季的話不夠四句,所以這裏的人都怕我,怕我會無聲無息地取其性命。
他叫我教她武藝,訓練她的聽力,我很不願意,但他的命令我沒有勇氣去違背,在鬼煞門他就是主宰,他一個眼神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他一句話可以讓一個人不願再世為人,更重要的是他讓我們的父母入土為安,這比救我一命的恩情還要大,所以隻要他開口的事情即使搭上性命我也會替他完成。
鬼煞門的女人如果不是狠得嚇人,就是美得驚人,其中不乏投懷送抱者,但他卻不為所動,而眼前這個女人漂亮倒是漂亮,但似乎比我還小,不過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身材也就別提了,他怎麼就喜歡上一個孩子,他這喜好真是特別。
以前他給我的感覺要不是一個天神,就是一個閻王,如今我才覺得他是一個人,尤其對她說情話時那溫柔勁,讓我身體一陣發冷,我似乎還不能接受一個那麼冷酷的人變得如此情意綿綿。
其實她的資質很不錯,天生就是一塊練武的料,對她我特別狠,因為她的男人曾經也更狠,我不敢怨他,但倒有膽量折磨一下他的女人。
但她的忍耐能力超出我的想象,但每次折磨一下她,我的心竟然微微疼痛,偶爾身體靠得近一點,我的心跳竟然異常急促,不知道是為什麼?
知道她順利通過竹林的考驗,我的唇竟然為她微微勾起,看著他與她離開鬼煞門,我第一次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他再次回到鬼煞門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她,很多夜晚我見他一個人落寞地坐在草地上仰望著蒼穹,一坐就是一整晚,有時會看著竹林一個人發呆。
“冷佚,過來陪我喝喝酒。”這是他第一次邀我喝酒,聲音帶著夜風的涼意,我走了過去,拔開酒塞子,酒的香味彌漫在夜空當中。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口一口地喝著,天微微亮的時候,他依然沒有醉意,但離開之前卻喃喃地說:“我想她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說這樣的話?
“想她就找她。”
“我將她弄丟了,冷佚,你還小,你不明白。”他站起來,身姿依然挺拔,隻是聲音帶著滿腹惆悵與悲涼,離開的背影是如此落寞孤獨。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有什麼不明白,犯得著這樣嗎?看到他如此痛苦我想起老鬼,那個死於自己心愛女人刀下的老鬼,其實當年他對我還不錯。
再遇到小夜是在武林大會上,雖然她已經喬裝一番,但我還是能一眼認出她,這女人竟然與另一個男子同行,兩人還靠得極近,舉止親昵得不得了,這讓我心中窩火得不得了,她不是門主的女人嗎?怎麼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如果不是任務在身,我早已經過去抓她過來了,這次武林大會盟主角逐之人的武功底細我已經摸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這武林盟主的之位我也是誌在必得,一切都很順利,按我原定的計劃進行,計劃之外的是柳若仙。
她臉如凝脂,聽說是男人都想與她一夕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