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譯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為喬暮感到可惜,被這樣一個人看上。
他搖了搖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飯店裏的開水,想找出自己為什麼不在家打遊戲,反而在這裏餓著肚子等自己兄弟去撩同學的原因。
他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麼重要信息,於是又捋了一遍他倆的經過:因為喬暮男扮女裝特別漂亮,周栩心動了,於是死皮白賴地求老師把他們換到一起坐,又不要臉追到人家兼職飯店調戲喬暮,據他所知,兩人認識不到倆月,周栩那個眼高手低的怎麼就看上喬暮那個可憐蟲?就因為喬暮穿女裝好看?
等一下,喬暮男扮女裝?
男扮女裝!!!
臥槽!
喬暮是男的!!!
周栩也是!!!
他怎麼忘了這茬!
“啊啊啊啊!”
“你怎麼回事,叫什麼,嚇我一跳。” 周栩正在看喬暮留下的菜單,剛才撩喬暮撩過了頭,導致喬暮受不了離開,他心想著不能這麼步步緊逼,還是緩一緩才好,真的聽喬暮的選起菜來了。
他一邊勾畫著,一邊在心裏盤算著等會拿這個當借口再去騷擾一番,徐嘉譯突然出聲,著實嚇到他了。
“不是,”徐嘉譯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災難一樣驚駭,“你,他,你,你們……”
“你到底要說什麼?不說別打擾我好嗎?我要去送菜單。”
徐嘉譯終於找回了說話功能一樣,抑揚頓挫了許久,哎呦哎呦地說:“你們都是男的!你這是彎了?”
周栩看他急急忙忙了這麼久,說了這樣一句話,很是無語,擠著眉頭,理所當然反問道:“很難看出來嗎?”
徐嘉譯拉開他身邊的凳子,坐下來,語重心長:“兄弟,你最好是在開玩笑,你們家就你一個孩子,你彎了?”
“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你追求他,第一,家裏麵不會同意,第二,喬暮也不同意啊?你們才認識多久,喬暮我看他,他也不像彎的。你們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他家,你家,能同意?而且,喬暮家裏的情況,全校誰不知道?你是在拉他下火海啊!”
聽了這段話,周栩斂下眼睛,徐嘉譯以為他是聽進去了剛想拉著他起身離開,就聽見周栩說:“所以,我正在追求他,以後會保護他。”
這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啊。
徐嘉譯扶額,剛想再說些什麼,卻對上周栩的眼神,滿是認真和堅持,一時間詞窮了起來,他放棄了,擺了擺手:“隨便你吧,趁著年輕就造吧你。”
“徐嘉譯,我是真把你當兄弟,跟你說,讓你跟我一起,幫我出出主意,你要是隻想數落我,說這些喪氣的話,我才是認錯你了。”
“什麼認錯不認錯,除了真兄弟,誰跟你說這些喪氣話,行,你是我兄弟,我不該說這些話,但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喜歡喬暮本身,還是因為離經叛道,故意的?”
周栩沉默下來,拒絕回答的意思很明顯。
徐嘉譯見他堅持,敗下陣來,也不想說什麼,周栩如果明白,把這件事當個樂子,也就是年輕氣盛的玩笑,如果不明白也沒有什麼損失,他有千種萬樣的後路。
他何必說那麼多討人嫌的話呢。
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別說周栩家裏不可能同意,兩人家境相差這麼大,就說喬暮和他都是男的,真鬧大了,周母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