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樓君澤答應道:“我會記得的,不過我也有一件事。”

“什麼事?”

樓君澤:“是想問一問你,為什麼讓雷火來保護我了?”

夏時:“當然是擔心殿下的安全啊,不許拒絕,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讓它悄悄跟著你,反正你發現不了。”

樓君澤:“……”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堅定的在說這件事,說不容置疑的保護他。

“好!”

怎麼可能不說好呢?他更擔心她悄悄的派出雷火,將自己置於險境。

“不過,我有個要求。”樓君澤說道。

夏姑娘:“什麼要求?”

樓君澤:“以後,就讓洗研就跟著你吧,他擅庶務,可以幫忙做些雜事。”

夏時:“啊?”

洗研:“啊??”

樓君澤:“沒有聽錯。”總不好讓她自己洗衣做飯,否則今日又怎麼會遲到呢?她是來感受生活的沒錯,但是懂了就行了,倒也不必日日勞累,水那樣涼,煙火那樣熗。

從來不肯打聽夏時私事的太子殿下其實不知道,夏姑娘長亭送別一個上午,根本沒有刷碗洗鍋。

他隻是不忍心,能給她放水的地方,他都盡量的寬和。

樓君澤看著洗研道:“你記住,保護好她,是比保護好我,更重要的事。”

洗研自然知道夏時的身份,她是乾朝最重要的人,幾乎是整個乾朝的希望,保護她,確實是乾朝最重要的事情,這是殿下對自己的信重。

他鄭重行禮道:“是,臣領旨!”

樓君澤從袖子裏掏出個牌子,遞給洗研:“記得去領兩百近衛,至於新的身份,切記不可張揚。”

洗研看著手裏的令牌,他這是升官兒了啊,而且還是實打實的,開心激動道:“臣定不辱使命。”

夏姑娘也開心,她願意讓相處最好的同事當自己的副手,她跟洗研最聊的來了,於是答應道:

“好,多謝殿下!”

樓君澤這下真的要走了,走了又總感覺忘了點什麼,於是回頭看她,

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已經嘮起來了,十六歲的洗研和十七歲的夏姑娘聊的歡快,似乎正伸出邪惡的爪子抓向池塘裏的錦鯉,

太放肆了。

樓君澤忍不住心虛的想,自己這樣放縱她,被她師父知道了怎麼辦?

於是蹙著眉頭喊:“夏大人過來,今日遲到半天,罰俸三天。”

正滿腦子紅燒還是清蒸的夏時:“……”不是,老板有病啊?

他日理萬機的,為什麼還能想起來扣自己工資?

為什麼?

˶•‸•˶

……

淮安城外,

一處半舊的民房裏,從京都千裏迢迢趕來的池嫮池大人,正在籌謀他的刺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