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物極必反。有一天,楚清河沒有早飯吃了,是在於怡已經來到辦公室的情況下。因為,於怡本人也沒有吃早飯。於怡來的時候沒有開口和楚清河說話,楚清河看小姑娘心情鬱悶,沒敢開口跟她要早飯吃。
大約在八點半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鈴響了起來。於怡探起身看了一下號碼,拿起來又惡狠狠地砸了下去。電話又響了起來,於怡再次把電話砸下去。如此反複二十次之多,楚清河頭一次看到於怡有這麼大的脾氣。後來,電話不響了,於怡把頭埋在辦公桌上小聲抽泣起來。
楚清河有點慌了,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在於怡同誌小聲哭了半個小時之久後,楚清河覺得不去撫慰撫慰她受傷的心靈實在太不人道,他轉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走到小美女的背後,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說,別哭了,哭壞了身體不值當。見到有人過問她,小美女哭得更委屈了。聲音不大,卻讓人心碎。
今天,需要楚清河去買飯了,買兩個人的。楚清河中午到食堂打的飯,於怡沒動。晚上,楚清河到外麵菜館買了她最愛吃的酸菜魚,於怡還是沒動。到了下班的時候,大家都走了,於怡也沒回去。楚清河說,於怡,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要發慌,乘熱吃點吧。於怡沒理他。楚清河就在辦公室裏傻坐著陪她。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於怡還趴在桌上,楚清河走過去,說,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我送你回吧。於怡停止了抽泣,站起來,她的兩眼像下過小雨的鮮桃一樣水氣朦朧。楚清河要記住這個曆史的瞬間,小美女一把抱住了楚清河,把頭埋在他的肩上。於怡說,還是你對我好。
我,我好什麼呀。楚清河心裏想,非常快樂把肩膀地借給了她,站在那不敢動。他的心裏是樂開花的,因為在辦公室裏,於怡沒有穿外套,隻穿了一件很薄的羊絨衫,她的前胸格外突出,是楚清河無數次在夢中想抓一把的。又因為抱著他的緣故,她的胸緊貼著他的胸。楚清河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上下抖動,包括胸前。
當然這個時候楚清河不能把她的臉輕輕捧起來,然後深吻她的唇。於怡是有男朋友的。於怡的男朋友叫杜方,杜方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好爸爸,他的爸爸是鹿場站的副站長。
於怡還抱著他。楚清河不知道女人受傷的時候為什麼都喜歡抱著男人。楚清河很難受。因為雖然隔著羊絨衫,她的前胸還肆意擠壓著他,而他是個男人。楚清河的手這個時候又不能從她的衣領口伸進去一把抓住那要飛出來的小白鴿。楚清河隻能一會拍拍她的後背,一會兩手環抱著她的小蠻腰使勁往身上靠,這樣他可以更敏銳地體會到小白鴿在懷裏的味道。此時,楚清河心裏五味雜陳,先是一陣狂喜,感謝羊入虎口,他可以合法合情合理地擁抱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無恥,在人家悲傷的時候還有如此不要臉的想法。楚清河又很心痛,一直朝夕相處的人在懷裏哭泣,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為截至目前還不知道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楚清河死死地回抱著她,貪婪地,放肆地,惡狠狠地。兩隻手放在她臀部以上一點的部位輕輕拍打著她,楚清河不能繼續往下,他不能乘人之危。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張大手掌放在她高傲的讓人想入非非的渾圓的牛仔臀部上,她也不會怪罪的,是她先抱的楚清河。楚清河隻是安慰她而已。好了,能抱著她,楚清河已經很滿足了,不敢再想那麼多了。
哭夠了,於怡離開楚清河,對他說,我餓了。好了,小姑奶奶,你終於想吃飯了。他們穿起外套出去吃飯,因為之前楚清河買的菜已經涼了。
他們到紅玉吃水餃。吃飯的過程中,於怡告訴楚清河,她昨天看見杜方和另一個女人勾肩搭背走進了一間咖啡廳,大白天,還是上班時間。楚清河想起來了,於怡下午出去給馮書記交電話費就沒回來。敢情這麼巧,繳費的路上,在特定的時間撞見了特定的人。回家後,於怡打電話問杜方幹什麼了,杜方撒了一個非常可笑的連他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的謊。於怡說,下午咖啡好喝嗎?杜方就慌了,想給於怡解釋。於怡果斷地把電話掛了。晚上杜方趕到於怡的家,於怡沒給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