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白遲時,很像是一個意外。
但事情過去後,又是知道每一件事都事出有因。這裏的果,在那處,於那人又是因。也許在你的手裏,在我的手裏,連時間也是個分隔開來的,不一樣的東西。然後在各自時間裏的一個轉身如同繭絲在熱水中纏繞,練起一根絲。
種了因結了果,為這事的因在另一處修飾另一個果最後的瑕疵。如同火箭飛升最後一步。所謂事成,是一步不能缺。就算是微末的步驟,也是一種成全。也像是煉丹爐裏千百種藥隻來煉一粒丹。也煉成這一粒丹。
成與不成的,它總是在那裏。你看著辦——隻是一件額外的事情。
秋天有時候在落盡葉片的樹枝梢頭開出一朵花來。抬頭一眼看到,猜不透它暗自用勁開出的這一朵花。
那時空白的窗前額外的掛著一個風鈴,風起時發出輕吟般響聲。有一天突然出現在那裏。她在風裏聽到鈴鈴鈴的聲音,就看到了那串風鈴。好像一直就在那裏一般。
一個房間講究功能性如同空房,風鈴變成風情。如同衣不敝體卻穿極體麵高跟鞋。常常聽見風鈴在那個窗前搖動,聲音叮鈴叮鈴在充滿陽光的白色城中傳遞。
它突然出現開始發出風鈴的聲音的意義,也許有一天會搞清楚,也許永遠隻是掛在那裏,不會知道其它。
果真永遠也看不透,就也不會有損害,因為一般也發現不了在這一處上的好與壞。
而它的出現伴隨著什麼。
它像莫明其妙的符咒,封印的道具。打開之前不知道裏麵裹挾的東西。
但存在的將會一直就在那裏。也許舊事重提,也許不管你回不回這舊地。
隻是在最後懂之前,什麼也不會知道。
雖然未懂。它的要意,要表述的東西。不過對這世事的安排,季會安一向不輕易判定就是虛筆。總有想要告訴她知的教訓,事情。
電影小說籌謀計劃的線索劇情也許有多餘的邊角沒有意義。設計也不存在全麵。就好像一鍋湯難於熬兩遍,味道正。
何況還有你會時時認為無聊,毫無必要,拖遝,怎麼回事浪費時間的地方。許多時候自以為懂得卻不知道自己不懂。因為你不會知道自己看不見那些你所看不見的東西。如果你看不見。
卻也無所謂。永遠無法對你證實的事情,它就是一場廢筆——即使這並不就表明它本身廢筆的確定。除非你發現。但那時,也是在該清楚的時候清楚。該知道的時候也就會知道。
但對客觀存在本身而言,沒有一件事不是為證明一種類似與多樣性而存在。雖然她不知道她的那個是什麼。
季會安以為,如果它們出現,怎麼會,要去為了什麼。
原因。都也是上個原因的結果。因與果糾結在一起。
為什麼會出現一串莫名其妙的風鈴,是風鈴也不是其它,它又是在為什麼。
但這個事件交在歲月手裏,人無能為力。在遲早這一點上。在認定自己懂之前,她就一直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