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這邊的最後一班公車是21點,而現在都過了十二點了,他最少也在這兒站了三個小時了。
她將毯子遞給他,“自己披上,雖然現在白天都二十多度了,可是晚上的風還是挺涼的。”
他不接,“我不冷,你披上吧,男人比女人挨凍些。”
“趕緊披上,然後我帶你出去攔出租車。”她吩咐道。
他終是接過了毯子,蓋到了自己身上,“我現在不想回去,就想在這兒多吹一會兒風……”
她捂了捂嘴巴,等自己收拾好了情緒才在一起開口,“我今天去相親了,感覺還不錯,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年底可能就會結婚……”
“你——”他瞪著雙眼看她,一眼的不可置信,“你,動作可真快啊!”
她低下了頭,不想對上他的眼睛,“那天,我說過的,五一回來相親。”
他不再說話,固執的看她。
“走吧,在這兒吹感冒就得不償失了。”她終於抬起頭,笑著對他說。
她家的這個小區裏常有出租車經過的街口有五分鍾的路程,她走在前麵,他就跟在後麵,兩個人都不說話。
到了那個路口,剛好就有一輛出租車停在那,她讓顧安晨上車。
“我把你送回去了,都這麼晚了,要回遇見什麼壞人就不好了。”顧安晨用著晶晶亮的眼睛看著她。
她笑了,“這邊是我家哎,周圍都是街坊鄰居的,哪有什麼壞人!”
顧安晨咬了咬嘴唇,把身上的毯子扯了下來,“這個給你!”
她不接,“你披回去吧,吹了那麼長時間的冷風,裹緊點兒好。”
“不用,車上很暖和的。”他把毯子塞到她手裏,上了車,給司機師傅報了要去的地點。從她上車,到車子啟動,他都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
汽車絕塵而去,她看著那張載著他的車子越走越遠,整個人就呆立在那兒了。
等到冷風刮得她冷得發抖時,她才緩過神來,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
安晨,安晨……她在心裏叫著他的名字,淚如雨下。
而另一個,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
“小夥子,遇到什麼不得了的事兒呀,怎麼都哭成這樣了?”司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不知道是因為他苦的太可憐,還是司機怕他弄髒車,才會開口安慰他。
“沒,沒什麼!”他狠狠的擦了擦眼淚,故作鎮定的說。
“哎呀,就你這樣的我遇到過不知道多少啊,肯定是失戀了吧!別哭了啊,不就是女朋友嘛,這個沒了再找一個就是了。再跟你說啊,女孩子都不喜歡愛哭鼻子的男人的!”司機師傅邊笑邊說。
“好了,我不哭了。”他終於是將眼淚給止住了。
分手就分手吧,這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不差那個心狠的女人。既然她看不上他,他也沒必要在糾纏不清,不就是分手嗎,又不會死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幹嘛要為她掉眼淚,她那麼狠心,分手才多長時間啊,她就找好下一個,並且就快要結婚了。
沒關係的,沒有她也沒有大不了的,他該吃飯了還是得吃飯,該睡覺了還是要睡覺,一切都會跟以前一樣。就她所說的,他以後總會遇到另一個女孩子,他們會很相愛,然後忘了她。
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來找她,也是最後一次想她,最後一次……
五一結束後,她又回到了H市,開始跟丁哲交往的日子。他們一天通一次電話,一周見一次麵,感情再緩慢的升溫。
相處的久了,她開始慢慢了解丁哲這個人,了解他的優點和缺點,她對於丁哲的優點很是佩服,對於丁哲的缺點也覺得可以忍受,就這樣一天又一天,他們越來越了解,越來越熟悉。
就在某一次的見麵中,丁哲拿出了一枚戒指,半跪著向她求婚。
她有些詫異,“這麼快?”
她一開始估計,兩個人就像這樣相處下去,最快也要到年底,可現在才十月份啊!
“我知道你的缺點,看過你不化妝穿家居服的樣子,前一個我覺得我能接受,後一個我很喜歡。夏阮亞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丁哲微笑著說。
“我……”她一開始是有些接受不能,可是現在一想丁哲在各個方麵都是很不錯的,並且自己跟他也很合得了,就這樣相處下去不出意外的話,自己也會是跟這人一起走向紅地毯。
“好吧,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