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放假之前,夏媽媽打了好多個電話警告阮亞,讓她五一假日那幾天必須回家。
雖然心裏頭一直打不起勁兒來,可她還是乖乖的按照媽媽說的,買了好幾套漂亮衣服,為回家相親做準備。她還是會偶而想起顧安晨,也會做跟他在一起的夢,不過也就是偶爾。既然她已經做了選擇,那就朝著自己選擇的方向走吧,老是往另一個方向也沒有什麼大用處。
夏媽媽將她和那個醫生的約會地點定在了他們家那裏最有情調的咖啡廳,她是在早約定時間十幾分鍾的時候到地方的,本以為還要等一會兒的,沒想到那個人已經到了。
隻不過令她意外的這個在夏媽媽嘴裏念叨了快一年的醫生,居然就是王智毅的那個醫生朋友,果真是有緣千裏來相遇啊!想到了這裏,她輕笑了一下。
“夏小姐,你笑什麼?”醫生男麵帶微笑的問她。
“我想我們以前是見過的,隻不過看你這樣的,該是不記得了。”她有一個大優點,就是記別人的臉記得特別熟,基本上她見到的人都不會忘記。
“是嗎?”
她就將王智毅和李航結婚那天他開車送她回家的事兒給說出來了,這人才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呀,真的不好意思了,我這人記性不好,老是忘事。”醫生男拍了下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接著他們又互相的交換了自己的姓名和聯係方式,雖說在來之前夏媽媽幾乎是將這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她說清楚了,但是她還是裝模作樣的記了下來。
他們聊了一個多小時,後來又去看了場電影。她之前也有相過幾次親,每次都是吃完飯就分開的,也有相親對象對她的感覺還不錯,事後給她發短信的,隻不過她都是不怎麼理會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但這個不一樣,既然她已經跟顧安晨分手,並且答應顧媽媽要盡早把自己嫁出去,那麼她就多跟這人處處吧。
第一次見麵沒有什麼特殊感覺?這沒什麼大不了,感情不都是相處出來的,一點不了解對方提什麼好感不好感的。況且,這個人條件挺不錯的,跟她曾經的預期差不多。
看完電影後,丁哲還將她送到了門口。她看得出來,丁哲對她還是挺滿意的,她也一樣。她捧著一束玫瑰花,慢悠悠的走著樓梯,花是他們經過花店的時候,丁哲送她的,很漂亮也很貴。她靠著花朵輕輕的吸了口氣,濃鬱的花香充滿了她整個身體。
這樣很好,不是嗎?至少丁哲有能力買鮮花,而顧安晨卻隻能送死醜死醜的紙玫瑰花。
回到家裏,夏媽媽就開始盤問起她來,一副她不交代清楚就不罷休的模樣。她就順著媽媽的意思說一些媽媽喜歡聽得,把媽媽逗得眉開眼笑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管她自己安慰自己,心裏總是打不起勁兒來。
夜裏頭又失眠了,這種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曾經在顧安晨的搖籃曲下養成的好習慣,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五月份了,天氣已經很熱了,她的床上隻有一床小小的被子。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人沒睡著卻把被子給弄到地上了。
起來把被子抱到了床上,人卻不想到床上繼續翻來覆去,索性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讓自己透透氣。
天上沒有月亮,星星總共也就出來幾顆,要不是小區外麵有路燈,恐怕她打開窗戶也隻能看到一片黑暗了。
她第一次見他,他就是站在小區外麵的路燈下等阮意。想到這裏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路燈,那個他曾經站在下麵的路燈。
天啦!她瞪大了雙眼,路燈底下站的人是他嗎?
大腦還沒有給出指示,身體就開始往門外奔去,剛走到客廳,腦子終於重新啟動了,她重新的折回房間,從櫃子裏報出了一條小毯子,繼續出了門。
她一開始是用跑著的,等離他沒多遠了的時候,她就開始放緩了腳步。
等顧安晨意識到她過來的時候,她理他已經是不到十米的距離了。
“你怎麼不穿高跟鞋了呀,我剛剛都沒聽到聲音……”他邊笑邊說。
她低了低頭,“大晚上的,我爸媽都睡了,穿高跟鞋會很吵的。”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你穿著那麼高的鞋子,走老遠我就聽到聲音了……”在暗黃的燈光下,他眼裏的濕漉漉更加的明顯。
她也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染了一頭的黃發,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一定是個混混。
“你在這兒站了多久?”她吸了吸鼻子,問道。
“也沒多久。”